鳳雪痕也停下了手中的筆,靜站在原地似乎也有些期待她的表演,這樣的舉動更增加了巫紜紜的動力,她頗有技巧的試著琴音,旋即笑了笑彈指開始了她的演奏。
“回憶當初,多少柔情深深種。關山阻隔且把歌聲搖搖送。多少往事,點點滴滴盡成空。千絲萬縷,化作心頭無窮痛。自君別後,鴛鴦瓦冷霜華重。漫漫長夜,翡翠衾寒誰與共。臨別叮嚀,天上人間會相逢。一別茫茫,魂魄為何不入夢。情深似海,良辰美景何時再,夢裏夢外笑語溫柔依依在……幾番呼喚,歸來歸來盼歸來……”【《還珠格格三》插曲】
一曲作罷,屋內的兩人都愣住了,孔茹眼中竟閃著微微不敢置信。鳳雪痕更是從心底裏訝異,或許他從沒想過巫紜紜也能唱出這樣蕩氣回腸的歌曲,更訝異於這另類的曲調,連他都不得不深受感動。
“怎麼樣,還算可以吧?”她高傲的起身,並沒有露出過多得意的神情,反正是抄襲別人的歌曲,沒什麼值得高興的。
她的淡定更讓鳳雪痕刮目相看,不驕傲、不張揚,如今他對巫紜紜有了不小的改觀。
“好曲子!可否再唱一遍?我想把這首曲子入畫。”
“可以。”巫紜紜淡淡點頭,其實心裏簡直樂翻了,早知道一首歌就能把他收服,她早就唱上它十首八首了!她依言又彈奏了一遍,這次的聲音更是空靈的動人。
鳳雪痕急揮大筆,認真作畫的神情簡直美呆了。有好幾次巫紜紜忘記了音調,錯彈了不少節奏,可鳳雪痕似乎沒有發現,依舊專注於歌聲和畫紙間。
一曲方歇,鳳雪痕的畫也大功告成,當巫紜紜走過去看到畫的第一眼時愣了一會兒。
畫中畫中一男一女離別的場麵,景致如畫的場景中,男人騎著戰馬即將趕赴戰場,女子揮著手追逐了遠走的軍隊,風兒揚起了她優美的秀發,增添了淒涼的場景。他畫的是那麼逼真,逼真到她竟覺得畫中的男女就是她和鳳雪痕。
孔茹也看到了,冷漠的表情沒有表現出喜怒,隻是靜靜的掃了一眼出神的側臉。
他是怎麼了?他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他畫中的男女竟是他和巫紜紜,他隻是憑著感覺去畫這幅畫,難道他的潛意識中已經傾向了她?
不……不可能的!他不能……他倉促的收起畫紙放入袖內,平靜的淡笑道:“抱歉,這幅畫沒有畫好,改日我們再來重新畫過。”
是畫沒有畫好嗎?明明畫的是那麼逼真動人,仿佛真的將那段淒美的愛情演繹在了一張薄薄的紙上,他是做賊心虛吧?
巫紜紜回過神來,突然咧開嘴笑了,目光得意的瞥了一眼孔茹,恰巧與她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沒畫好沒關係,再畫就好了,你不必放在心上。”巫紜紜假意的安慰,仍裝成一副深沉的模樣。她突然覺得裝深沉很有用,尤其對鳳雪痕這樣的人。
“呃……我明白。孔……茹妹,我還有事,日落之前我會回來替你設陣。”鳳雪痕雙拳作揖,看也沒看巫紜紜一眼的轉身離去。
巫紜紜卻不急著追去,反而來到孔茹身邊站定。“孔茹,別以為你虛偽的麵容能瞞過所有人,至少有我巫紜紜知道你的真實麵目!。”她的話中充滿了火藥味兒。
孔茹柳眉微揚道:“巫姑娘此話何意?莫非是孔茹得罪了巫姑娘,孔茹本性既是如此,何來虛偽之說,又何來什麼真實麵目?”她不卑不亢的回應,嘴角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
“你以為能瞞得過我嗎?孔茹看我的眼睛!”巫紜紜扯過她的肩膀逼她直視自己。
孔茹並沒有回避,淡定自如的望向她的雙眼。她看到了,巫紜紜的黑眸突然變成了紅色。“你想證明什麼?”她不驚的笑道。
“你還想隱瞞什麼,你看到我的眼睛居然沒有害怕,這還不能代表你有問題嗎?”
“你的眼睛怎麼了?抱歉,我剛剛沒有看到。”她優雅的聳肩,表示她真的沒有看到,又何來的害怕。
“你……”巫紜紜氣氛的再次瞪大雙眸,黑眸瞬間變成妖異的紅色。
孔茹神色一變,不做痕跡的與她換了個位置,她的身子背對著大門一步步後退。“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裝的可真……”像字還未脫口,她的話又突然咽了回去。目光驚恐的看到門口恰好站著一臉陰沉的鳳雪痕,而她看到孔茹正顫抖的躲進他懷中,她的眼……依舊是妖異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