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古堡聳立在陰暗的角落,四周刮著陰冷的風。蜿蜒的石徑上走著三個同樣衣著的黑衣女子,其中一個揚起染著紅蔻的手指指著前方的古堡,三人同時交換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推動厚重的門板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年久失修的古堡像極了電視中吸血鬼的居所。
“咳咳,這家夥多久沒有打掃這裏了?”巫裳裳立刻揚起塗滿紅蔻的手指在周圍畫了一道無形的光圈,塵土登時阻隔在了光圈之外。
“你說錯了,他大概從來沒有收拾過這裏。”巫紜紜如入無人之境的打開冰箱拿個罐汽水,“要不要喝?”
巫裳裳撇撇嘴,“我可不認為這家夥的東西可以拿來喝。”
“大姐、二姐,冷銳來了。”巫心心微微張口,聲音輕的微不可聞。
再輕的的聲音也逃不過巫裳裳和巫紜紜的耳朵,況且巫心心本就是說給她們兩個聽的。三人順著破舊的樓梯望去,腐壞的木板吱吱的想著,上麵走下來一個皺著一張苦瓜臉的英俊男人。
“什麼風把你們吹到了這裏?該不會又是我這裏哪個不知死活的家夥跑到了你們那裏去了吧?趕快說,我立刻將他們捉回來就地正法!”英俊男子一個翻身直接躍下樓梯,三步並兩步的就來到了她們跟前。“心心,你也來了?”男子在看到巫心心的瞬間原本皺著的臉立刻笑的像朵盛開的桃花。
巫心心麵無表情的淡淡頷首,輕輕說了一句:“冷銳,你的臉髒了。”
下一刻冷銳如風一樣閃的不見了蹤影,一眨眼的功夫一個光鮮亮麗的絕美男子站在了她麵前。“心心,你第一次跟我說這麼多話耶!”
冷銳,魔界的魔王。雖然貴為魔王,卻從無心於政事,整日就喜歡研究一些古怪的藥方和咒語,因此一些心懷惡念的魔族眾人紛紛偷偷潛入人界行惡。因為同屬黑暗世界,所以女巫與魔界一直友好相處。本來女巫是不喜歡多管閑事的,但偏偏遇到了巫家三姐妹這樣的異類,隻要遇到不平事就非要插上一腳管上一管。巧的是,凡是遇到的作惡之人全是來自魔界,所以三姐妹與魔王的關係也相對於魔界中其他人要“好”上許多。
啪的一巴掌,巫裳裳的手揮向了冷銳的臉,可惜冷銳反應迅捷靈敏的躲開了她這力道不輕的一掌。“冷銳,把你的臉從心心那裏挪開!再讓我看到你意圖對心心不軌,小心我鏟平了你魔界!”她巫裳裳說道做道,至於鏟不鏟的平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裳裳,你不要每次都針對我好不好?”對心心意圖不軌的人能從他這裏排到人界,為什麼他老是死抓著他不放呢?
巫裳裳白了他一眼,並沒有理會他。她推出巫紜紜,不耐煩道:“大姐,我們來這裏不是來跟他鬥嘴的!你站的夠久了,有話趕快問他!”真是急死人!一個姐姐憨傻有餘靈氣不足,一個妹妹靈氣十足又像得了自閉症,所以從小到大不管她們有什麼事全是由她出馬。這次有關大姐幸福的事,說什麼她都要讓她自己去爭取。
巫紜紜傻傻的忘了她一眼,一頭霧水的問:“我要問他什麼啊?”
“要死了!我們來這兒到底是幹什麼來的?”巫裳裳試圖用話來誘導她。
巫紜紜猛的醒悟,一拍腦門道:“我知道了!冷銳,你去查查魔界少了什麼人!”
冷銳一笑,高挑的身子優雅的靠在沙發上,奇怪的是沙發上積滿的塵土並沒有沾染上他的衣服。“我魔界中人有一大半分散在人界的世界各地,你要我查查少了什麼人,那恐怕不容易。”
魔界中人與女巫一樣,都化妝成人類生存在人界的各個角落。他們像普通人一樣上班、工作、生活,甚至還和人類的男女結成了夫妻生兒育女。他們跟普通人並沒有什麼不同,唯一不同的是他們擁有魔法。想要召集分散在外的魔界子民並不是容易的事,所以每隔一段時日魔界在外界生活的子民都會回到魔界報道。由於魔界之王的懶散與“不務正業”,很多時候這步程序自然而然的就被人們忽略了。
“不容易也要查!實話告訴你,她的身份我們早就已經知道,如果你打算坐視不理,我會把她大卸八塊送回來給你!”巫紜紜冷下俏顏,臉上的肅然氣勢令在場的人為之一震。
“大……大姐……”巫裳裳瞠目結舌,她懷疑這還是不是她的大姐巫紜紜。
從沒見過巫紜紜這樣有氣勢一麵,就連巫心心平靜的臉上也出現了少見的錯愕。
“隨你們,也省得我親自動手了。”冷銳涼涼說道。這對他來說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他習以為常,她們同樣習以為常。既然是作惡的魔界中人,由他們誰出馬都是一樣的。他相信巫家三姐妹不會平白無故的要人性命,除非那人罪大惡極。
他的話音剛落,忽然一陣地動山搖。整個古堡像風中的落葉肆意的搖晃著,屋中的東西在他們眼前來回的飛舞著。再看向一旁的巫紜紜,她緊握著拳頭聳起雙肩,眉頭蹙的死緊,渾身的憤怒氣流不停的衝撞著屋子的每個角落。
“好了好了,我的巫大小姐!你有話好好說,不要再亂搞了,我的實驗室就快塌了!”冷銳急忙施法補救,一些瓶瓶罐罐還是“幸運”的從實驗室飄了出來。
巫裳裳幸災樂禍的看著這一切,無視於冷銳投來的求救目光。其實她們都知道這是冷銳故意在讓她,若不是冷銳喜歡小妹的話,堂堂一個魔界的魔王怎麼會這樣任人欺負,況且他並不是一個無能的魔王。
“大姐就放過冷銳吧!大姐夫恐怕有危險,我們還是快些回去的好。”巫心心冷靜的出言提醒,誰也都知道這並不是她刻意的救冷銳。她就是這樣一個人,最危急的時候往往她才是最冷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