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樓林立的大廈中隱藏著一個神秘的男人,他獨抱著大廈的整個頂層,每天隻接待兩個客人。說他開的是公司卻又有公司該有的規模,說是住所又沒見屋內有半張床。不管是來過的、見過的,所有人不清楚他的長相,一張黑幕遮去了他的容顏,徒留下人們對他無盡的猜測。
午休時間,鬼行雲坐在辦公前吃著秘書叫來的便當,桌子對麵坐了一個手指夾著香煙卻沒點燃的帥氣男人。他優雅的換了個坐姿,目光含笑的盯著吃便當的鬼行雲,隨口不經意的揶揄:“行雲老弟,便當的滋味如何?”
鬼行雲埋頭吃著,聞言抬起頭回以一笑:“要不要我也幫你叫一份?”
“我看還是算了。”鳳雪痕敬謝不敏,推了推手瞥見了手上的香煙輕嘖一聲:“現代人的東西就是跟咱們的不一樣,就拿這煙來說,他們竟能將它做的這樣小巧。”
來到現代一段時間的鬼行雲與鳳雪痕仍是不習慣現代人的東西,他們並非愚笨之人反而都是聰明至極的奇人,高科技的現代科學對這兩個古人來說無疑是新鮮與迷茫的。
來到這裏並非二人的意願,隻是在某一天清晨醒來,以往熟悉的一切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巫紜紜與巫裳裳兩姐妹為了自己喜愛的男人不惜扭轉時空縫隙將他們帶回,其間更從未詢問過他們的意見,她們隻知道若是如實對他們說了,答案絕對是否定的。
來到這裏他們努力的適應著這裏的生活,起碼現在出門他們不會再被別人看成是土包子,對此兩人還是頗感欣慰的。
“確實如此。鳳兄,來到這裏你可曾後悔?”
鳳雪痕淡淡回以一笑,反問道:“你呢?”
鬼行雲並未作答,同樣揚唇笑著。對於兩個高深莫測的男人,笑是掩飾他們的最好武器,無論遇到任何事,隻要抱持著這種笑容沒人能猜透你內心所想,往往這也是製敵的必勝訣竅。
當然,鬼行雲與鳳雪痕並非敵人,而是兩人早已惺惺相惜,彼此對各自的答案心知肚明。他們不說並不是因為心中懷著抱怨,其實兩人早就想離開那個地方。鬼行雲如此,鳳雪痕亦如此。
鬼行雲背負了太多,他忘不了水凝寒,即使身邊已經有了一個愛他的女人,即使那個女人有著和水凝寒同樣的容貌,他的依舊無法從水凝寒的身上收回。但他在努力,努力將感情埋藏在最深,努力去愛那個“費盡心思”來愛他的女人。躲避或許是遺忘的最好方法,他逃避了自己的感情也逃避了大哥的親情,隻有這裏才可以讓他無牽無掛的生活。
而鳳雪痕亦背負了太多,家族的使命或許不再由他來擔負,而身為鳳氏子孫的他無法逃避與生俱來的責任。他不能娶妻,即使讓出了族長的身份,他命定的使命依舊束縛著他。曾經或許他可以這樣平淡的度過一生,但自從遇到巫紜紜後他的使命突然不再是他生命的全部,他不像鬼行雲他的愛是完整的,或許愛的不深,但她卻是唯一一個想讓他共度一生的人。
他們一個是雲一個是天上的鳳,試問有誰能將流雲留下能將神鳥豢養?他們隻是想有個歸屬,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歸屬……
“為何不點燃?”鬼行雲看著鳳雪痕手中的煙問道。每次見他都隻是看將煙夾在手中,從沒見他點燃後吸上一口,久了他也已經習慣,隻是今日忽然興起了念頭問明他原因。
鳳雪痕帥氣的比了比手中的香煙,朝他調皮的眨了眨眼。“你不覺得這樣看起來很酷嗎?”他曾看巫紜紜對電視裏一個這樣拿煙的做作男人露出極度迷戀的神情。
鬼行雲但笑不語,因為他知道即使鳳雪痕不這樣做他依舊是最迷人的男人。有誰能抗拒的了一個美的像一幅畫的男人?
“話又說回來,你為何一天隻接待兩個客人?”他是怪人,那麼鬼行雲也好不到那裏去。
這話問到了點子上,鬼行雲放下筷子瞅著鳳雪痕眯眼笑著。“原因跟你一樣,你不覺得這樣更神秘些嗎?我這裏的客人已經預約到了明年,每個人都不惜砸大價錢來這裏就是為了讓替他們算上一掛。”他並不是奸商,金錢與付出是對等的,對於那些賺來的錢他花的心安理得。
來到這裏後有一段時間他和鳳雪痕是無所事事,這對於兩個天生勞碌閑不下來的人來說,閑著比死還要痛苦。最後還是巫家姐妹聰明,懂得利用他們的專長創立了兩所不成文的公司。
他開的是行雲神算公司,而鳳雪痕則開了一家雪痕驅鬼公司。這名字是巫紜紜起的,她說直接叫神算和驅鬼會被工商局以散播迷信而查封,前麵加上他們兩人的名字才能掩人耳目,又可以讓大家一目了然他們是做什麼的。
名字倒是其次,他們也無所謂。重要的是實力,不久他們的名字不脛而走。人,隻要有欲望就無法不來找他。
“彼此,彼此!”所以他才能每天閑來無事的找他來聊天。“午休快過了,下午預約的是什麼人?”
鬼行雲閉眼想了一下,再睜開眼睛時神秘一笑:“一個女孩,很漂亮。”他努努嘴,示意鳳雪痕看看自己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