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的神樂,則已經回到了人見城,跟奈落老老實實的彙報了這邊的情況,就退下了,在即將關上門之前,她看到一隻帶有結界的最猛勝叼著那借給黑巫女的四魂之玉碎片正朝著房內飛了進去,神樂本來還想多看看,可想到奈落已經對自己不這麼相信了何必在去惹他懷疑便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還是自顧自的關上了門。
她一個人在走廊上走著,這個城裏已經沒有幾個活人了,所以她在走廊上走路的聲音格外明顯。
因為這個城裏已經安靜得近乎詭異了。
神樂邊走著邊從腰間拿出那把和自己一直在一起的折扇,然後用折扇朝著自己的耳邊扇了扇風,風的聲音在神樂的耳邊響起,神樂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是啊,這是風的聲音。身為風之使者的她,本應該和這風一般,是自由自在的。
可如今,她卻不得不在奈落的眼皮子底下生活著,一天擔驚受怕。
特別是,看到無雙和吾心鬼最後的結局,她的心裏,出現了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一種心寒的感覺。難道作為分身,最後的結局,竟然都是那種下場嗎?吸收或毀滅的下場。這樣想著,神樂的眉頭卻更加緊皺了起來。
她不能讓這種結局發生,她要改變自己的命運。
這樣想著,她突然朝著那一邊琥珀所在的地方看去,那孩子,被奈落囚禁著啊。
如果用那孩子的命去要挾戈薇和犬夜叉他們,就說是奈落要殺了那孩子,到時候犬夜叉他們一定會來找奈落報仇。可,可上次看到犬夜叉,雖然已經強了很多,但似乎還並不是奈落那家夥的對手。還需要找一些幫手,找奈落的仇人。
要讓自己的活下去的唯一辦法,就是殺了奈落。
“我們的生命沒有意義,唯一的意義就是殺了奈落想要殺害的人。”這個時候,從背後傳來神無那無所謂的語氣。
神樂被嚇了一跳,立即轉回身去,果然是她,神無正依然拿著鏡子靜靜的站在自己身後,眼神還是一樣的空洞虛無,似乎一切都與她無關似得。
“神無?”剛才她不是在奈落身邊跪坐著的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
神樂手裏握著扇子的力度加大了一分,眼神也警惕起來,這家夥不會是奈落派來監視自己的嗎?最猛勝還不夠,還把神無派到自己身邊。
“無論你是生是死,這都是你唯一的意義。我們也隻是奈落利用的棋子罷了。生死都沒有關係。”神無繼續說著。
神樂聽罷,愣了一會兒,剛才她說什麼?我們?她是和自己一邊的嗎?她說我們都是奈落利用的棋子,生死都沒有關係?這是什麼意思?她來說這些話的目的是什麼?
神樂想問問她,可她卻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說完話後,她就拿著鏡子,自顧自的轉身離開了。
她走得很快,很快這裏就沒有她的影子了,就像她從來沒有來過似得,沒有任何蹤跡。
見神無離開,神樂忽然意識到,一直把神無帶在身邊的奈落今天居然把神無也趕了出來,看來奈落是有自己重要的事情要做,連神無都不能在場。今天他是沒有時間來監視自己了吧,神樂這樣想著,因為能夠把神無趕出來的事情,絕對不是一般的事情。
神樂這樣想著,還是決定冒一次險,去看看琥珀。
她坐著自己頭上的羽毛朝著琥珀所在的院子飛去,還是和上次一樣,有很多妖怪在那裏駐守著。神樂看了看,很快就想到一個好辦法。
羽毛降臨在房子的上空,神樂小心翼翼的跳到房子蓋子上,動作很輕巧所以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也絲毫沒有驚動下麵的妖怪,她把房瓦撤開兩塊,然後趴著看看裏麵琥珀正在做什麼。她看到,琥珀正好好蹲坐在房子裏,房子裏很空,什麼都沒有,琥珀的眼裏沒有任何色彩,就這麼呆呆的坐在那裏。
就像一具人偶般,絲毫沒有自己的意誌。
奈落還是不相信琥珀啊,用藥控製了他還不算完,還把他囚禁在這個屋子裏,還讓這麼大一堆妖怪來看守他。
不對,奈落不僅是不相信琥珀,他不相信的,是任何人。
他隻相信他自己。
自己最後也會不會變成琥珀這個樣子,像一具人偶,隻會行動,沒有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