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個老瘋子還是有幾分人情味的,不過,怎麼對自己的女兒那麼的苛刻呢?
“喂,你從小就跟我家那位老瘋……不是,是跟我老爹爹學藝,就是想成為他那種首領?”丫頭隨口說說。
淩子俊先是一楞,隨後笑了起來。朝日的光輝斜斜的映了下來,丫頭覺得淩子俊其實並不是那麼的黑,是那種很健康很健美的淺黝黑狀。本就是單眼皮的雙眼。在微笑的帶動下眯成縫,並行鼻子的左臉上有個小小的酒窩,顯眼的招搖。丫頭突然覺得聞到了陽光的味道,濃的化不開。
“丫頭妹妹是在詢問子俊的鴻途誌向麼?”淩子俊訕訕笑笑。
丫頭白了他一眼,正想打擊這個自以為是的驕傲孔雀,淩子俊去向左轉,向前堅定的向前跨步,抬頭向著朝陽,調整呼吸後,大聲地說著:
“我,淩子俊,二十餘年的艱苦求藝,不僅僅要成為師傅那樣的英雄。如今天下打亂,金蛇國屢屢侵略我朝邊境,戰爭在所不免,子俊要如一個錚錚大漢般在沙場上奮勇殺敵,保衛城牆!”
空曠的鳳凰山頂回響著淩子俊的誓言,他說每一個字,字字噸金,壓的連山脈都在顫抖,都在呐喊。遠處徐徐上升的太陽也被厚厚的雲層附上,為那豪邁的霸氣鼓掌。
丫頭看的入神,雖然隻看見側麵,但是覺得好刺眼好刺眼,那種英雄的氣勢令他不由的往後退,剛才還隻有縫隙的眼睛,現在確有神的俯瞰著河山,奔出傲然的光芒。
丫頭想起初次見他,他在比賽時的畫麵,如一匹凶狠的駿馬,攜天而奔,那種奪人的氣場會讓人昏厥。
他不是馬,他是龍,他是一隻蛟龍,雖然如今羽翼未豐,但他日必定軒起驚濤駭浪!丫頭很肯定的想到。
“你輩豈是池中物,他朝定飛鴻遠響。”丫頭很認真的說著,這是她頭一次說出自己的想法。
側著的身影僵了僵,“你,你不嘲笑我在癡人說夢?”
“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重要的是你的堅持。”丫頭微笑的說,不知道怎麼的,她覺得眼前的人不是那麼的討厭,憨憨的,傻傻的,有點可愛。
“子俊絕不會忘丫頭妹妹今日之言。”說完又是一抱拳。
兩人就很有默契的不再說話了,俯瞰著山下的一切,靜靜的,流逝著指尖的時間。
從那以後,兩人像如約定般,每日都來看日出。丫頭還是挑著刺的和淩子俊說話,淩子俊還是傻傻的笑著,眼睛裏全是快樂。
丫頭就是對他的笑沒辦法,甚至有點迷戀,舒服的讓人忘記憂愁。要是尹甄平也對自己那麼笑就好了,腦海裏揮之不去的是現實中那位拋棄自己的男人,他總是冷冷的,冰冰的,所以,丫頭的心是痛痛的。所以,丫頭喜歡淩子俊的笑容。
兩人就在紫藍色的桔梗花海裏,談天說地。調皮的風也會傾聽他們的爭吵,樹上的落葉也會偷看他們打鬧的嬉笑。
丫頭和子俊都這樣認為,如果日子一直怎麼過下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