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眼淚如水龍頭般又湧上來,這姑娘雖說長的不是驚為天人,(主要是丫頭已經有秦秋秋,茵茵,鬼魅女姬那三種不同種類的美女作為標準。)但也還清秀可人,嫋嫋娉娉的身姿,梨花帶雨的淚珠,我見尤憐。
“姐姐,你有所不知,奴家,奴家若不此時不死,以後死的更是生不如死。嗚嗚……”那姑娘說的斷腸傷悲。
丫頭睜大的眼睛不解地注視著這個自稱“奴家”的女人,俗話說的好,好死不如耐活著呀。
於是,這位“奴家”就傷心欲絕地告訴了丫頭她的身世。
原來這位“奴家”叫“彩衣”,是無情城的一個有名戲班的花旦,最擅長跳舞。
丫頭打斷了她回憶地眼神,“無情城?什麼名字啊?離無夢城很遠麼?那裏的人都無情麼?”
彩衣楞道忘了哭泣:“奴家不知為何叫無情城,那裏的人除了喜好輕歌曼舞,也與一般人無樣。據奴家說知,無夢城南下,要經過無幻城,無樂城,無思城後,才是無情城。”
丫頭聽的頭都大了,什麼玩意兒啊?無夢又無幻,無憂又無情,怪,取這名字的定都是一些清心寡欲的和尚。看來自己還嘀咕馬車過快,自己都離無夢那個悲傷的地方那麼遠了呀。也不知道那位趕車的師傅怎麼樣了,怕也是凶多吉少吧。
彩衣和丫頭在那棵大樹邊坐下,彩衣又繼續講述她非死不可的故事。
舞藝與榮貌都上佳的彩衣很快就成為無情城最紅的姑娘。很多當地的大官顯貴都想納她為妾。
丫頭很憤怒地問:“為什麼不是娶你為妻?”
彩衣很驚訝地答:“在玄雀國像奴家這種職業是最低級的,還不如……那些風月樓裏的姑娘,隻能做個侍妾,能有人提親已經很不錯了。”
丫頭依然很憤怒地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規定!”
彩衣很感激地握住丫頭的手,滿眼感動。
可惜彩衣卻隻中意戲班跑腿的小生哥,本想和小生哥一起歸隱鄉野做對平凡夫妻。沒想到天不遂人願,無憂城中四大家族之一的白澤世家為了拉攏即將作為新執政者的玄武家,投其所好,在無情城中把那裏的美人舞姬都送到無憂城,作為舞技超群的彩衣自然也被選上。
“所以說,你和你的生哥分開啦?”丫頭依然覺得這算不上什麼大災難。
彩衣掩麵低頭。
“你也用不著去死呀?跳完了就回來再和你生哥私奔呀?”丫頭沒好氣的。
這下輪到彩衣驚訝無比地盯著丫頭:“姑娘怕是外地人吧?這舉國上下誰不知道玄武家的繼承人玄武公子是個專門折磨女人的魔鬼。據說他府上全是女奴,無一男丁。那些女子都是全國各地挑選的,個個美豔無比,但每年都有無故消失的姑娘,奴家這一去不是送死麼?而且。而且……”彩衣的臉埋的低低地。
“可是什麼?”
彩衣摸摸她平坦的小腹,“奴家已經有了生哥的孩子。”臉上一副幸福的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