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飛燕不是丫頭的同鄉,卻給丫頭陰霾的心中帶來了久違的感動。
“飛燕,你告訴我,你怎麼來啦?”丫頭一直搖晃著飛燕的肩,激動不已。
“你搖的我頭昏,放開我啦!”飛燕已經快崩潰了。
丫頭伸伸舌頭,總算放棄折磨飛燕。
飛燕漲紅了臉,摸摸發紅的脖子,白了丫頭一眼,壓住想痛扁她的衝動。“我是被選來的舞妓,現在和你一個房間住,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在床上了。但是現在,我將馬上去找雲姨調房間!”大聲地吼完,飛燕摔門而去。
“嘣!”一陣震動後,留下莫名其妙的丫頭,出來什麼事?丫頭一臉迷惑。
“飛燕,不要嘛。”丫頭追跑出去。
夜,靜的出奇。寒夜,迷霧重重。
一身的青衫垂地,在如此的黑夜裏,青衫也辨別不出顏色,隻是單純的泛白。碧昔若幽幽地吹著手中的短笛,沒有規則地音律,不像是什麼樂曲,倒是一種暗號。
密林處,旋風而起。
碧昔若停住了短笛,眼眸忽轉,“你來啦?”
“好久不見,好妹妹。”鬼魅女姬柔聲道,如一陣風,轉眼來到碧昔若的身邊。
“好久不見,好妹妹。”鬼魅女姬眼裏閃爍著挑釁的意味。
碧昔若很輕盈地閃過了鬼魅女姬,蛾眉倒蹙,鳳眼圓睜,玩弄著手中的短笛,“錦蝶姐姐,你這樣稱呼昔若,昔若受寵若驚。還不知道錦蝶姐姐今日在無憂河裏演的是哪出戲呀?”語氣舒緩,卻是字字透著譏諷。
“哦?”轉眼間鬼魅女姬已經繞到一顆大叔上,蜷曲身體,擺弄身姿。她就是黑夜中的野貓,狐媚抓人。“姐姐我還以為昔若妹妹,第一句話會問,你的親姐姐昔蘭的近況呢!義父果真不應該送你到少主的身邊啊。”
“錦蝶姐姐,廢話還是免了,還是老規矩吧。妹妹我很期待,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的鬼魅女姬,和一年前相比厲害了多少?”擺正身姿,短笛送入嘴中,蓄勢待發。
一邊的鬼魅女姬也抽出自己的蝴蝶鞭,輕輕地撫摸著那黑亮的鞭子,“蝶兒,你聽到了麼?咱們的老朋友,碧昔若妹妹和她的冰若嘯已經等的不耐煩了。”說完縱身一躍,張臂而下。
“嘎嘎,嘎嘎。”旋空處一隻烏鴉驚慌而逃,動物的感覺總是很強的,一場風起水起即將上演。
夜深人靜處,冰若嘯破空而旋。
起初,還隻是低低的幾個單薄的音節,一上一下,一高一低,輕與短,靜而幽,卻已卷起了陣陣旋風,那光枯的喬木上僅有的枯葉也被卷入其中。
鬼魅女姬,也就是玉錦蝶,冷笑一聲,舞起蝴蝶鞭,緩慢而婀娜,腳尖一點,後背一終,黑色的紗裙與那旋風融為一體,頭上的麵紗也被風卷走,手中的蝴蝶鞭也回旋其中,優美嬌媚。人,風,鞭,柔美的輕舞圖。
但是吹笛之人與那舞鞭之人卻是嚴肅的表情,與那曼麗的場景顯得格格不入。舞鞭之人,玉錦蝶,邪惡女郎鬼魅女姬,心中已是思緒萬千。冰若嘯與碧昔若配合的更加默契了,那默契絕不輸自己和蝴蝶鞭,看來,這些年,昔若這丫頭怕是狠下了一番功夫苦練“玄武嘯音”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