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都一個月了,丫頭感歎道,適應玄武府的生活,適應茵茵的歸來,適應與碧昔若爭鋒相對,適應周旋每日吃自己豆腐的玄武佟陽,適應,想念白澤海。
“茵茵,你那個怪異的玄武佟陽咋就怎麼的喜歡花呢?一個大男人這麼喜歡花,而且隻愛一種花係,也不怕招來蚊蟲蜜蜂!”丫頭注視著自己上空的火燒雲,那幻化的速度太快了,看著,看著,就變成了一個人的摸樣,在雲端對自己笑。
“我以前在黃玄掃地的時候,聽掌事的姐姐說過,玄武家不知是何緣由,從第一個主子起,性格就是兩個樣,一會兒正常,一會兒凶狠,仿佛兩個人一樣……”杜茵茵撲閃著她的大眼睛,小說地嘀咕著。畢竟這是主人家的私事,被碧管家發現了,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你說是精神分裂症?”丫頭來了興致,立即打斷了茵茵。想來以前在妓院的時候,玄武斷情時而以紫衣冷峻現身,時而又以紅衣任性示人。紅衣,就跟如今玄武佟陽一個樣子,好女色,單純如孩提。看來,這詭異的家族卻是有夠多的秘密。
茵茵顯然不懂丫頭說的精神分裂症是什麼玩意,隻能錯愕地盯著丫頭,不知如何是好。
丫頭尷尬幹笑兩聲,“咳咳,你繼續,這個和這些花又什麼關係?”
“而我們現在的主子呢,患有不知名的重病,而鳶尾花對公子爺的怪病都是有奇效的。具體怎麼個神奇法,茵茵不知,不過想來咱們的公子爺其實也滿可憐的。”丫頭覺得斜落的霞光也太過強烈,強烈到茵茵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裏如一潭柔柔的湖水,寫盡關心。
丫頭合眼而息,茵茵怕是對玄武佟陽有感激之情吧。當初自己以嫁玄武斷情為條件,換取對身患疾病的茵茵治療。玄武斷情把茵茵送到這遙遠的無憂城療養,而玄武佟陽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隻是吩咐碧昔若照顧她。茵茵病愈後,就安排在黃玄做些輕活。雖說孤寂,但是至少衣食無憂,不會因為幾個包子而差點送命。
自己呢,真的搞不懂玄武佟陽那個人,總是對自己百依百順,純真的可以用無邪來形容。對任何事對不放在心上,對什麼都無所謂,隻是纏著自己不放。
婉兒,你可以用生命來愛的玄武佟陽,我真的不能夠了解他!
婉兒的死,對於丫頭來說,真的是永遠無法釋懷的症結。無論玄武佟陽對自己千般的寵愛,在玄武佟陽那張絕美的容顏下,丫頭仿佛看到了婉兒蒼白的屍體,沒辦法正常的對待那個男人。
中旬了,今日的晚霞好美,今日會出現滿月麼?從什麼時候起,盼望與白澤海見麵成為自己每日的牽掛。
其實,在離開白澤府前的那個晚上,隻是一副動態美圖。白澤海帶著不會武功的自己,來到一個很美的地方。什麼話也沒用說,他隻是執著自己的手,靜靜地賞月,一賞便是一夜。可是,卻是丫頭很珍貴很珍貴的回憶,無言更勝一切,唯美的是一種感覺和一種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