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大漠走了整整三天,終於在即將缺水的情況下來到了隍城。
隍城,是城。
是一座建立在大漠,幾乎是憑空而起的一座城池。
這是一片規模不小的綠洲,在如此廣闊的沙漠之中有這樣的綠洲也叫人覺得很突兀,不由讚歎第一個能夠發覺這個片綠洲的人的運氣實在是好。
城周以石壘砌成牆,在這無邊無際的茫茫大漠,要搜索如此多的石頭以用來造城牆,可以想象是多麼艱辛而龐大的工程,展昭與白玉堂心中都是訝異非常,入城後,更對於城內的繁榮喧嘩感到驚異。
隍城人口不少,城鎮街道市埠一樣不缺,儼然如同中原一般的府周一樣,很難想象在這沙漠之中有此世外桃源。
難怪公冶隼為此不惜殺人,這個地方,雖然不知道最早前是因為什麼而建立,卻是個不被世俗打擾的地方,想要維持這種安靜平和的生活,遠離外界的紛爭,就隻有隔絕一途。
但是,究竟為了什麼要在這嚴酷的環境下自立門戶?如此苛刻的自然條件,要想建立如此一座城,其過程的艱辛恐怕不是人所能想象的,那麼,又是為了什麼舍棄那安逸肥沃的土壤,跑來著蒼茫貧瘠的沙漠?
展昭正要開口詢問,卻見前方人群騷動,被公冶隼扯拽開,隻看見一名名身穿素衣的少女,被類似押解著走過他們麵前,其中不少哭的十分淒慘,周圍許多似乎是她們親人的也在一旁落淚,但是沒有人阻止這怪異的前進隊伍。
“她們在幹什麼?”白玉堂隨口詢問身邊的一位老伯,對方似乎一是沉浸在悲傷之中,沒有發覺白玉堂與他們身穿不同的服飾,與奇怪的口音,二是也許感覺這隍城根本不可能出現外來的人,沒有什麼警惕心,嗚嗚咽咽的回答:“唉!都是為了隍城啊,我的娃子,是要送去,送去——唉!”他似乎是說不下去了,隻在那裏哭,哭的白玉堂莫名其妙,但是展昭何其敏感,他突然臉色一變,拽住身邊的公冶隼:“你那些箱子裏麵裝的不是貨物,是男子對不對?”
這隍城隔世而建,脫離外界,如何繁衍?難不成真是親子結合?如果不是,如今這一隊全部都是女子,依稀記得之前有些魔教也舉行過如此慘無人道的儀式,他們是要將自大宋捉來的男子與這個城的女子交和,用以生息繁衍。
而那些大宋男子為避免麻煩,隻怕最後也隻有被殺,死路一條!
白玉堂在展昭問了那個問題以後就想明白了一切,也是臉色發青,看著公冶隼將臉別去一邊,生硬的回道:“這是為了隍城。”
聽了這話,白玉堂破口大罵:“胡說八道!這種行為連畜生都不如!”
說完提刀橫閃而出,展昭怒目瞪了公冶一眼,也緊隨而去,剩下公冶隼被白玉堂罵的愣了半晌,才發覺二人疾奔消失的身影,驚駭的大喊:“展昭,白玉堂,你們不要胡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