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徐徐的抽了一口煙,看了一眼一直沉默而立的李情深,拉著他坐了下來,才對著陸念歌繼續開口:“坐下說吧。”
陸念歌坐在了蘇晨和李情深的對麵,拎起一旁的茶壺,到了三杯茶,把其中的兩杯推到了蘇晨和李情深的麵前,客氣的說:“知道李少爺喜歡喝茶,所以特意點了這會所裏最好的紅茶。”
蘇晨點點頭,算是答謝。
陸念歌從兜子裏套出來了那支錄音筆,放到了桌子上,然後緩緩地推到了李情深的麵前,“你要的東西。”
蘇晨拿起錄音筆,按了開關,裏麵的對話一字不落的都傳了出來,聽完之後,蘇晨才把錄音筆收了起來。㊣ωWW.メ伍2⓪メS.С○м҈
始終沒有開口說過話的李情深,聽完錄音,隨意的勾了勾唇,帶著一抹嘲諷。
蘇晨把茶杯遞到了李情深的手心中,李情深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然後就靠進了椅背裏,開門見山的說道:“陸先生,找我來,到底是因為什麼?”
陸念歌看著李情深好一會兒並沒有說話,末了才笑笑,問:“她過得好不好?”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淩沫沫了,刻意的想要打探她的消息,卻無跡可尋。
他知道李情深出車禍的那一天,淩沫沫在現場,隻是消息封鎖的極為謹慎,那一天她有沒有受傷,他卻無從得知。
李情深知道陸念歌口中的“她”指的是誰,表情有些沉。
他極不喜歡一個男人在自己這裏打探淩沫沫的消息。
尤其是這個男人,還是曾經淩沫沫愛過的男人。
然而,李情深的表情卻是波瀾不驚,語氣平靜:“我很樂意和人談論到她,但是我想,你除外,因為,她,肯定不想。”
陸念歌的心裏因為這句話,重重的疼了一下。
李情深總是一語戳中了人心底最深沉的疼。
沒錯,現在的淩沫沫已經不在是曾經的淩沫沫,她恨不得和他楚漢兩清,互不相識,所以怎能會希望他在背後四處打聽她過得好不好?
其實他正如簡晨曦所說的那般,也沒有辦法,才會試著從李情深這裏問點什麼。
現在看來,李情深也沒有半點要告訴他的意思。
他慢慢的別開了臉,心底充滿了說不清的壓抑,眼睛裏有著一股酸澀,霧氣氤氳,半晌,他才閉上眼睛頗為無力的歎了一口氣,才咬著牙,說:“知道為什麼我會答應蘇少爺來幫助你們,從小曦那裏騙去這段錄音嗎?”
李情深雙眼雖然失明,可是麵色卻在這一瞬間冷了下來,薄而美的唇抿成了一條線。
有著強大的壓迫感緩緩滲出。
蘇晨隱約的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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