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在鄉下爺爺家,一大家子人必然是熱鬧,他在群裏發了不少視頻,包餃子,放煙火,打麻將打牌……這人老大不小了還跟親戚家幾歲的屁孩湊一塊玩得不亦樂乎。
唐遊川洗完澡出來時,江棠趴在笑得人都哆嗦了,他走過去從背後抱住她,腦袋湊近,低聲問:“什麼事這麼開心?”
江棠把手機遞給他,“季然跟孩子玩煙花……”她話都沒說完,就哈哈笑了起來,唐遊川把視頻點開看了一遍,完了也忍不住沉沉低笑。
季然跟孩子玩煙火,不知道是那個不懂事的倒黴孩子,在他屁股後麵點了個螺旋飛起來的小型煙花,從後麵衝他褲\/襠去了,本該是危險嚇人的場麵,卻因為他一陣滑稽亂蹦吱哇亂叫而變得搞笑起來。
順著這個視頻,江棠跟唐遊川講了些不少他們以前的趣事,談及這些往事,她話就多了起來,與往日那個冷靜睿智的江醫生反差很大,綿綿笑意盈於她的眉眼上,話裏話外都能感受到她的愉悅,想來她在慶州生活那幾年是很開心的。
唐遊川抱著她,耐心十足聽著,也是真的喜歡聽她跟他說,那些關於她,而他不曾參與的點滴歲月。
江棠聊到青春期她和季然決裂的事,“我們那時候見麵不是冷著臉就是吵得麵紅脖子粗,他吵架吵不過我又不能打我,韻姨又偏袒我,他跟我吵還得被韻姨罵,我們那時真真是相看兩厭。”
江棠兀自樂出聲:“現在回想起來,覺得屁大點兒事,也不懂怎麼就弄得像殺父仇人似的。”
時隔多年想起,隻覺得幼稚愚蠢又搞笑。
唐遊川也忍俊不禁,“他爸媽都護著你,他那時估計真把你當奪父霸母的仇人,要我說,慘還是季然慘。”
江棠翻身趴在他身上,笑眯眯地看著他:“我怎麼覺得你是在幸災樂禍?”
唐遊川不置可否,一雙黢黑的瞳眸盯著她看,薄唇輕啟,低沉的嗓音帶著淡淡的慵懶,說:“他從小就跟你一起。”
江棠怔忪了一秒,很快就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陡然就笑了。
這男人,又酸了。
江棠心底泛甜,身上也跟著軟在他的胸膛上,勾著唇低聲喚他的名字,“唐遊川。”
“嗯。”他很低很沉地應聲,那聲音伴隨著胸腔的震顫灌進她的耳膜,勾得她渾身酥麻,這一刻,江棠貼著他,安心得不可思議。
“怎麼?”良久等不到她的下文,唐遊川又追問了一句。
江棠撐起身往上爬了一下,唇貼著他耳朵親了一下,唇瓣一張一翕,噴薄出淺淺的暖流,嗓音溫軟低語道:“我對你的喜歡,又多了一點。”
時針走到零點,新年到了,不知誰家任性,無視規定,在闃靜的新年夜裏,點燃了煙火,那聲音遠而清晰,在空中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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