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這兩個人都沒有以常規操作來進行入學考試。我相信全部考50分的話,那麼也一定可以全部考到100分,而另一個完全敲掉考試的話,就完全是一副想要放棄入學的打算了。
“崛北學長似乎對新生很了解的樣子,而且,你好像認識我?不然,你怎麼能一眼看出我是高一新生呢?”我忽略了那個問題,並且開始提升自己的氣勢。
“時司這個姓氏十分少見,而我剛好聽說過這麼一位。”崛北學依然冷靜,並沒有因為我突然的強勢而有所屈服。
我確信我沒有在之前見過這位學長,姓崛北的也沒有很出名的人物,那麼這位學長應該是通過自己的努力開始躋身頂流社會並且知道了我父親的存在,於我而言,這就是一個很了不起,且有所作為的男人了。
“你跟崛北鈴音是什麼關係?”
“已經見過我那不成器的妹妹了嗎?”崛北學毫不在意的說著。
我對這位崛北學長產生了幾分興趣,或者說像崛北學這樣的人,天生就會令人信服,給人一種領導者的感覺。
“好像要上課了。”我邁開腳步離開,後麵的崛北學並沒有追上來,對於我這近乎傲慢的態度似乎也沒有產生負麵的情緒,我知道他這樣與我搭話應該是有事相求,所以,談話就到此為止吧,我相信在之後的一年裏,我跟這位崛北學長肯定還會有更多的交集。
崛北學此時看著這位學弟離去的背影麵露沉思,“時司破是嗎?我真希望你能擁有符合這個姓氏的能力呢,不然,可就要另尋他人了。”在留下一句自言自語之後,崛北學同樣離開了操場。
由於是第一天上課,課堂上都隻是簡單的做了學習方針等說明。
同學們似乎僅僅一天的時間就已經熟悉了起來,混在一起互相攀談。
唯獨綾小路清隆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坐在位置上看著那些歡快交談的同班同學們發呆。
這裏我有個疑問,綾小路不是才跑完步嗎,他是怎麼做到那副模樣的。
第一天的正式上課並沒有什麼特別注意的地方。
老師們都大度、友善到讓人不覺得這裏是升學學校,本來,一眾學生們還以為這所學校的教學會很嚴格。
“要不要聽課完全是你們的個人自由,所有的授課老師都不會予以幹涉,你們就自己看著辦吧。”都已經把話說到這種地步了,那又怎麼可能不輕鬆呢。
於是學生們就在放鬆的學習氛圍裏開始失控。有的肆意曠課遲到,有的公然在課堂上講話。
甚至連須藤也儼然擺出一副大人物的樣子,幾乎每堂課都在睡覺。老師雖然有注意到,卻也完全沒有要警告他的跡象。
對了,須藤健就是昨天帶頭反對自我介紹的紅發少年,不過我看崛北鈴音的眼神在看向須藤時所帶的厭惡感,八成是昨天與我和綾小路在便利商店分開後又發生了什麼吧。不過我這個上課吃糖的家夥應該也沒什麼資格去說別人就是了。
這就是對於非義務教育的高中生們,所采取的措施嗎?我想跟我一樣沒上過義務教育的綾小路也肯定是這個想法吧。
在輕鬆到不可思議的學習氣氛之中進入了午休時間。
我注意到綾小路和崛北開始了對話,便站起身向綾小路走去,也沒什麼想法,我隻是單純的想看看避事的綾小路是如何麵對牙尖嘴利的崛北的。
“看來朋友我還是有的呢,至少不會像你說的那樣淒慘。”綾小路看著我走到他位置旁邊倚在窗邊。
“是啊,兩個社交恐懼症患者組成的患難者聯盟嗎?”崛北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著我們兩個。
“你也是一個人吧,在說我們之前難道不應該先考慮自己嗎?”我目前與綾小路算是同一戰線吧。
“是啊,我喜歡一個人。”聽的出崛北沒有絲毫迷惘,她似乎打心底就是這樣想的。
“需要依靠別人來維持自己存在的意義隻是不成熟的表現罷了,如果一個人能夠做到任何事情,那麼那個人也就不再需要也沒有必要去結交朋友了吧。”崛北一本正經的說出了疑是她的信條的話語。
但不巧的是,世界上並沒有能夠做到任何事情的人,哪怕是被譽為最接近神明的我,也同樣會有無能為力的地方,我不過是這個社會的理想產物的半成品,生活總是會有無奈,唯一能做的也僅僅是在接受和逃避之間做出選擇。
“隻要嚴格的要求自己,並自信能比同齡人做的更好,這樣既不需要依賴他人也不需要信賴別人,隻要管理好自己就可以了。”
“也就是說,我並不需要朋友。”崛北用一句話對她的理念做出總結。
真是自視甚高的言論呢。但我突然想起早上那位崛北學,他對崛北鈴音的評價是不成器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