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水氏漣波(1 / 2)

站在我旁邊發呆的那個女人,是我的母親水嫣然。明明是28歲的年齡,看起來卻還像18歲一樣的清純無邪;就像她的姓氏一樣,一個水一樣的女子。

吹彈可破的肌膚,水波一樣柔嫩,玉肌冰膚也不過如此;柔美的雙眸更是流淌著水一般的柔情,讓人寧願醉倒在她深深的凝眸裏;微顰的眉頭,散不去的輕愁,揪痛了旁觀者的心,

就如此刻,在她的注視下,我也覺得自己都快要融化了,心甘情願為她去做任何事,隻為能散去她的憂愁,就像現在看的這首詩裏寫的那樣:在她的柔波裏,我甘願做一條水草。

至於坐在旁邊,懷抱著我那美女老媽,皺著眉頭,打量我們的,帥氣*人的男人,是我的老爸,風戀水,人如其名,是一個風一般的男子,透著謎一樣的神秘,而立之年的他,貌似溫和的笑容,溫文爾雅的舉止,曾讓不止一個輕視他的人後悔不已。

就是這樣一個有點陰險狡詐,道貌岸然的男人,在十一前年,卻對我年僅十七歲的母親,一見親情,迷倒在那似水柔情,嫣然一笑的清純裏。且不到月餘,抱得佳人歸,以令人無法想象的速度,公證結婚。據說,當年這場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曾羨煞了多少豪門貴族,很多人曾預言少年男女,早婚不幸,但直到十一年後的今天,他們仍然在延續著這個童話;也曾聽說這場突如其來的婚姻,曾帶給了水氏整族的恐慌與幾乎滅族的災難,至今不肯接受母親的背叛。

如果說,對於單純溫柔的母親,我是一種傾慕和癡戀,是一種心疼和守護,是一種心甘情願的付出;那麼對於老爸,我從來都是小心提防,處處留心,處處謹慎,不敢片刻輕心的,即使這樣,還會擔心某一天自己被賣了還在幫他數錢。

至於我,水漣波,是這對看著不搭的夫妻的大女兒,今年十歲,得天獨厚,繼承了父母二人的優點,既有母親清麗的外貌,又有老爸的足智多謀,我不喜歡用陰險狡詐來形容自己。自從我懂事,有記憶以來,我曾經無數次慶幸沒有遺傳到老媽的單細胞,而是繼承了她那種能令人防不勝防的外在較弱模樣;也很慶幸自己擁有了老爸的高智商,又比他更適宜隱藏,頂著他最愛的這個皮相,尚能苟且偷生著。

對了,我還有一個弟弟,風逍痕,比我小兩歲,那活脫脫就是老爸的翻版。一樣的陰險狡詐,一樣的笑裏藏刀,也一樣的帥的一塌糊塗。百分之百可以預見,長大後,又會是一個自以為風度翩翩的自我陶醉的禍害,不過,不知道他會不會那麼幸運地遇到第二個水嫣然。他有一個我很喜歡的弱點,那就是戀母成狂,戀姐自然也是如此,對此,我相當滿意和欣賞。

收回思緒,看看此刻的我,說來還真有點悲催,此刻,我正在被我那溫柔的母親大人盯著,用毛筆寫字,不用懷疑,就是那種蘸了墨汁的,很古董的東西。

雖然從六歲起,就被母親大人教導著如何握筆,如何運筆,臨摹了那麼多名家字帖,我的字還是很沒有造詣,隻算還能看而已。究其原因就是一個字,懶。字,能看就行了,我又不想當書法家,何必練得那麼辛苦,過得那麼無聊呢?作才女,從來不是件輕鬆的事,我從不為難自己。

說實話,我最怕的就是寫字,都現代了,有了簡潔方便的鋼筆,誰還用毛筆寫字呀!那麼大一根,拿起來可是很吃力,握久了也會很累的。誰說淑女的女兒就一定要琴棋書畫皆通,我怎麼也是一隻狐狸的女兒,喜歡動腦子勝過動手。智者用腦,愚者動手。

自從寫得字能看,我也就不再用心練了,當然,溫柔如我,善解人意如我,是不會讓母親大人落淚的,既不想讓自己揪心心疼,不可否認,也怕老爸大人的可能的懲罰。與他而言,我這個贈送品,遭遇正品,那根本就不具備可比性。在母親麵前,聰明如我,也是很懂得消極怠工的,隻是沒有留下痕跡而已。

我的生存原則很簡單:壞事不是不可以做,別被捉到就好。做人,一定要審時度勢,抱住靠山,大樹下乘涼,看看熱鬧。

拜老爸的好基因,這四年來,母親大人還沒發現我的插科打諢,隻能繼續懷疑我沒有被遺傳到她的書畫天分;至於老爸,他見了母親就忘了一切,眼裏哪還有我?自然也就不會揪住我的小尾巴。不過,也幸虧如此,否則,我的日子還真不好過,畢竟老狐狸的道行還是要遠遠高與我這隻小狐狸的。雖然我也苦心鑽研《三十六計》《孫子兵法》,卻仍然難以望其項背。

也許是看在我是女孩子的份上吧,相比而言,我覺得比起我那不成材的弟弟,我受到了父母更大的關注,可以隨性一些,不用處處那麼出色。特別是母親,隻除了讓我練毛筆字、背詩詞、學古箏,她好像總是不忍拂逆我的要求,經常就那麼望著我發呆,害的我很擔心自己的安危,實在是怕妒忌成性的老爸,某天因妒殺女,這我還真不太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