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正文完結(中)(2 / 3)

從血型、過敏源到忌口,仿佛刻在粉絲dna裏。

念完信,啪嗒一聲,黑暗籠罩會場。

暗了十幾秒後,屏幕上開始播放粉絲精心製作的紀念視頻。

第一段視頻,是薑硯出道後十幾部主演配角戲份的混剪。用季節串聯起角色。

春,騎著自行車的高中生從櫻花樹下掠過,一家家經過,呼朋引伴,午後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少年俠客提著一壺桂花酒縱馬狂奔,路見不平直接摔碎酒壺,意氣風發的臉上帶著半張赤紅麵具。

夏,帶著兜帽的鄉村少年肩上扛著一隻肥嘟嘟的小狗,赤腳在田間奔跑,轉告好消息,豆大的汗珠砸在脖頸青筋上。

秋,劍客和師傅在秋日江南的船上打鬥,雨流如注,一艘小船搖搖晃晃,少年劍客拭著刀鋒上的血跡,他終於使出了秘籍中絕世的一劍。

冬,春節回家的老幺一放下包,就被小侄女撞到腿上,窗外大雪綿延,青年坐在溫暖室內,局促的看著家裏每年定期上演的一出大戲。

春夏秋冬,時間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拉著,往今天這個時刻飛奔。

從一個個角色走出了,變成今天的薑硯。

最後,薑稚妤伸手在空中和薑硯接的第一個配角擊掌。

仿佛薑硯好不容易獲得這個機會的時候,自己在旁邊和他鼓掌擁抱慶祝過似的。

第二視頻,是早年間的物料合集。

大概薑硯這輩子所有桀驁都用來對付薑學舜了,他在粉絲麵前溫柔且好相

處。()

物料裏大半都是,他在下班路上和粉絲邊走邊聊,甚至有半夜他剛從房車裏走出來,還沒睡醒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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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硯在薑稚妤麵前總是精力充沛,不知疲憊的樣子。可原來他下班後累到繃不住又強打起精神的時候,和普通社畜沒什麼區別,就連臉上的笑容,都透著一股累到靈魂出竅的麻木感。

薑稚妤的心髒猛地收縮了下。

她才知道,被她忽視的這些年裏,薑硯過著這樣的生活,薑硯從沒和她提起過。

有些人是驕傲,想維護自己的形象,所以故意不說,而薑硯是純粹記不起來。

事業上升期很難,薑硯也很拚,薑稚妤想,也許薑硯是真心熱愛自己的工作吧。

薑硯和粉絲互動結束後,是長達兩個小時的舞台。

當最後一首歌唱完,粉絲情緒依舊高漲,激動熱情的尖叫呼喊聲幾乎要衝破房頂,薑硯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又跑回去返場。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薑硯身上,他是今晚當之無愧的主角,焦點的中心。

悠揚的歌聲中,薑稚妤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小心翼翼來離開現場。

粉絲專注,注意力全在薑硯身上,並沒有人發現她的離去。

輕快的風拍打在薑稚妤臉上,她靠在陽台,呼吸著新鮮空氣。

終於安靜了,她拿出手機,上麵躺著好幾個未接來電,有來自鄭霏怡的,也有來自鄭以樺。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撥回去的時候,熟悉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從遠到近。

“你怎麼出來了?”薑硯推開陽台的門,臉上隱約帶著沮喪的表情,“姐,你不會真被我歌聲嚇跑了吧。”

他剛從舞台上下來,額頭還帶著汗。

薑稚妤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這麼重要的場合他居然第一時間跟過來了。

“我出來接個電話。”薑稚妤舉手示意。

“好的好的,晚上等我一起吃飯?”

見薑稚妤點頭後,薑硯關門離開。

薑硯輕快的腳步聲遠去,薑稚妤看著薑硯仿佛快樂小狗的樣子,心裏突然感到滿足。

她心裏很是平安喜樂,這種感覺很好,至少薑硯沒受過傷害,顯得自己對鄭霏怡的心軟沒那麼可笑。

手機輕輕震動,薑稚妤又一次拒接了鄭霏怡,然後給鄭以樺打了過去。

鄭以樺的聲音傳了過來:“哎喲,我的薑大小姐,昨天半夜三更不睡覺給我發信息,我還以為是什麼事。”

“上次薑硯打斷你的時候,你是想說什麼?”薑稚妤問。

“忘了。”

“?”

“也不是忘了。”鄭以樺求生欲爆滿,琢磨了會,“我突然忘記我之前是要問他哪件事了,我得想想。”

“哪件?還不止一件?”薑稚妤察覺要素。

鄭以樺:“我其實了解得也不多,你們家的關係那麼複雜。明明是一家人,薑硯每次見到薑學舜就像見到仇人一樣。

() ”()

“他和小姑姑也氣場不合,看到小姑姑就躲得遠遠的,好像她會吃人一樣……你們家似乎就隻有你正常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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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以樺:“嘖,不過也情有可原,薑硯又不是在小姑姑身邊長大的,他被薑家找回來後,都是傭人每天帶著他。”

“那時候小姑姑正在和薑學舜鬧離婚,也知道了自己懷著薑硯的時候,薑學舜孕期出軌的事,一看到薑硯就煩,一看薑硯就想到了薑學舜,對薑硯也沒個好臉色。”

“我好像……沒太多印象……”薑稚妤大腦有些混亂。

“你肯定不記得啊,妹妹。”鄭以樺歎氣,“那時候你才多大,就忙得每天都不在家了。初三,你在準備小提琴比賽和中考,高中,每天不是在上學,就是上私教課。”

“這種時候,能遠離家庭每天都待在外麵的人,反而是比較幸運的那個。”

“我也是不懂了,又不是薑硯讓薑學舜出軌的!”

雖然是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鄭以樺也不自覺流露出憤怒,“小姑姑,一直和薑學舜糾纏不清,離婚的事,雷聲大雨點小,最後居然還給薑學舜留了臉麵和餘地。”

“有本事直接解決掉薑學舜的命根子啊!為什麼要精神虐待家裏無辜的孩子呢?你是這樣,薑硯也是這樣。”

薑稚妤隻覺得一股電流順著脊背往爬上天靈蓋,“你上次要問薑硯的事,就是這個嗎?”

“不。”鄭以樺說,“所以我才奇怪,為什麼之後薑硯和小姑姑的關係突然變好了?”

“啊?”

薑稚妤陷入了巨大的茫然,

“薑硯從來沒在我麵前提過媽媽。他們兩個人,就從來沒有在我麵前一起出現過,甚至我之前每周去看媽媽,薑硯都沒和我一起去。”薑稚妤在來回踱步,“他們之間的關係,怎麼可能會好?”

“因為那是你出國時候的事。”鄭以樺說。

“而且,妹子,我覺得這件事就是你傻了。你們兩給別人上供,提供能量,提供情緒價值的時候,難道給得越多,別人就會對你們越好嗎?”

“當然不會。”

鄭以樺語氣意味深長。

“你出國之後,薑硯和小姑姑突然就親近起來。準確一點,應該是薑硯開始用自己熱臉去貼冷屁股了。他每周去探望小姑姑兩次,雷打不動,效果也很好,很快小姑姑的情緒就變得穩定起來。”

“但隨之而來的,她對薑硯的控製欲變強,挑剔他方方麵麵,也變得越來越依賴他。”鄭以樺說,“這件事讓爺爺很高興,因為那段時間,小姑姑顯得很好相處,在爺爺麵前也沒那麼任性和驕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