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血刺堂’真的能信守承諾,等這次任務完成,能將那‘豹胎易筋丸’的解藥給我。”
“豹胎易筋丸”乃是“血刺堂”的一種秘藥,來曆不凡,能夠激發人體潛能,就算是一個普通人,在長期服用之下,也能夠在力量上媲美江湖中的一二流高手,是“血刺堂”培養殺手的重要手段。
通過“豹胎易筋丸”激發出來的高手體內沒有一絲內氣,除卻肉體力量之外,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
但作為殺手,有些時候普通人要比身手高強的高手來說方便得多。
畢竟一般高手都隻會防備高手,卻不會對普通人多麼在意。
更何況隻是表麵沒有武力的普通人。
當然,這“豹胎易筋丸”同樣也有不少副作用。
首先就是很少有人能夠撐過它的第一次藥力衝擊。
李玄的前身便是“血刺堂”不知從哪兒擄掠而來的孩童,被喂下了一粒“豹胎易筋丸”,準備將其培養成新的殺手,但卻沒能熬過第一次藥力衝擊,結果讓李玄從這身軀中醒了過來。
其次是這“豹胎易筋丸”有強烈成癮性,隻要吃過一次,就絕難抗拒這種秘藥的誘惑。
“血刺堂”就是靠著這種秘藥,控製著數百殺手,成為了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
最重要的一點是,因為“豹胎易筋丸”是完全透支人體的生命潛力,所以長期服用“豹胎易筋丸”的人都絕對活不過三十歲。
每隔半年服用一次“豹胎易筋丸”,李玄已經服用了八九年。
所以別看他現在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真要動起手來,他完全可以和一名二流高手正麵對抗,而若是生死相鬥,最後活下來的絕對是他。
可他壽命也隻剩下十幾年了。
兩世為人的李玄,自然不甘就這麼死去,於是在“血刺堂”中拚命地訓練自己,憑借著兩世智慧,頑強地在“血刺堂”養蠱式訓練中活了下來。
從八歲起就開始接刺殺任務,無論是男女老少、還是士農工商,他不問是非,都一一刺殺。
這隻是為了某一天,能夠兌換一粒“豹胎易筋丸”的解藥,然後脫離“血刺堂”的控製。
這無關善惡,隻是為了生存。
也因此,他才能以不到十五歲的年紀,成了“血刺堂”赫赫有名的“血七”。
排在他前麵的,不是“血刺堂”招攬的頂尖高手,就是服用“豹胎易筋丸”已久、壽限無多的血字殺手。
“最後一個任務了,希望……,不要出什麼問題吧。”
李玄抬起頭來,目光幽遠,天上的月亮被烏雲遮住,似乎也知道今天晚上會發什麼事情,他輕輕搖了搖頭,身形一動,仿佛一頭野貓般,輕盈地融入了黑夜中。
“飛燕樓”中,燈火通明。
豆蔻年華的奴兒姑娘站在高台之上,下方就是則是一大片的風流公子、達官貴人。
這奴兒原本也是可憐人,五歲的時候就被他的賭鬼父親給賣給了“飛燕樓”,徐媽媽一眼就看出她是好苗子,便花了幾兩銀子將其買了下來。
而後便是一係列的訓練培養。
琴棋書畫、歌舞詩賦、甚至於談吐言辭。
但青樓哪裏是什麼好地方,稍有學的不好就是各種懲罰,鞭打針紮、水淹禁閉,這些都是常有的事情。
也因此,這奴兒的性情也變得極為陰狠起來,表麵雖然娉婷乖巧,讓人如沐春風,但在無人之時卻是陰毒變態,以折磨他人為樂。
李玄臉上的那道青痕,根本不是徐媽媽打的,而是這奴兒小手狠狠甩出來的。
……
在一陣陣熱鬧而喧嘩的競價後,終於有人出高價拍下了奴兒姑娘的初夜,而後奴兒便被送到了早已布置好的房內。
房間外,一名玉冠青年對著身後兩名仆役道:“好了,奴兒姑娘就在裏麵,你們不用再跟著我了。”
“少爺……這……。”那兩名中年仆役有些遲疑。
玉冠青年冷聲一哼:“怎麼,還要我多說,不說這‘飛燕樓’,就是在這青州城,也沒有幾個人敢惹我們韓家,你們就不要打擾今天的春宵良夜了。”
說著他將門一推,踏步進了房間,那兩名中年仆役無奈,隻得分立站在房門兩側。
“嘻嘻,小美人,我來了……”
房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脫衣聲,夾雜著奴兒的低吟,韓姓玉冠青年的調笑,而後聲音漸悄,似乎是縮進了錦被中。
片刻後,房中還是也沒有任何聲音傳出,門外的兩名中年仆役頓時察覺不對,目中同時閃過一絲驚懼之色,猛的一掌便將房門劈飛了開來。
房間中,韓姓玉冠青年癱在床上,一動不動;奴兒的頭顱卻在桌上,雙目張開,眼中一片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