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內,一片原本應該十分靜謐的重岩疊嶂假山園林中,隱隱有幾聲怒音回蕩開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三天了,你們還沒有查清楚嗎!”
在這片重岩疊嶂假山園林後,是一個不大不小的亭子,亭子四角飛起,直衝向天,帶著幾分驕奢貴氣,亭內擺著一套白玉石製的桌凳,看上去十分簡單,但卻明顯不俗。
亭中一坐一跪著兩名中年男子,跪著的那人一身黑衣外表普通,但卻是江湖上有數的高手,在這青州城中也是頂尖的人物,而坐著的那人更是不凡,雖眼含怒意,但神態威嚴,正是青州城第一大家族韓家的當代家主韓天德。
感覺到韓天德話中的寒意,那名黑衣男子立刻垂下了頭:
“目前所有線索都集中在‘飛燕樓’中不見的那名雜役李玄身上,可據屬下調查所知,此人隻是一個普通少年,兩個月前還隻是城內一名毫不起眼的乞丐,和少主沒有絲毫接觸,而刺殺少主那人明顯身手不凡,放在江湖上也至少是二流好手,所以……”
韓天德目光一凝:“線索就這麼斷了?那個叫李玄的小雜役呢?!”
聽到這話,那黑衣男子聲音低沉下來,帶著幾分不確定:
“這也正是屬下疑惑的地方,少主被刺殺後,那名叫李玄的雜役便無影無蹤,而據‘飛燕樓’中其他人所說,此人雖與少主沒有接觸,但又似乎常常窺視少主所鍾意的奴兒姑娘,而這一次少主被刺殺,仿佛也隻是凶手順手為之……”
“哼!”韓天德眉頭聳起,眼中露出幾分凶光。
“凶手絕不是順手為之,他就是衝著我兒來的,你再去查,一定要查出那李玄的蹤跡;還有那‘飛燕樓’,你也要好好給我嚴查,我兒既然在這‘飛燕樓’中出事,他‘飛燕樓’也少不得有人給我兒陪葬。”
“動‘飛燕樓’?!城主哪兒該怎麼交代?”黑衣男子抬起頭,話語中帶著幾分驚訝。
韓天德將手一揮,冷哼一聲:
“寧殺錯,莫放過!‘飛燕樓’不過是城主為了斂財而搞出來的玩意,平時到可以給他幾分麵子,可如今我兒死在了他的‘飛燕樓’中,就算我將這‘飛燕樓’上下屠盡又如何,難道我韓家還怕了他城主府不成,去吧。”
“屬下遵命!”黑衣男子目中精芒一閃,轉身退走。
韓天德站起身來,目光幽深,但其中卻隱隱帶著幾分憂慮之色。
身為韓家家主,他自然清楚“升仙令”的重要性,與之相比,就算是他兒子的性命,也算不了什麼了。
畢竟兒子可以繼續再生,而“升仙令”一旦有失,恐怕以後都很難再有這個機會了。
可現在,他兒子身上的“升仙令”卻不翼而飛。
這如何不讓他心中憂慮。
韓家祖上也曾出現過不少練氣修仙之士,隻可惜大多都隻是堪堪跨入門檻而無法更進一步,因此韓家也隻能在世俗打滾,而最近幾代更是沒有出現一名修仙之士,以至於韓家開始慢慢衰落,差點淪為普通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