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司鳳推開他的手,懶得與他這種無賴勁計較。後麵幾個人知道他一向是個冷淡高傲的『性』子,如今竟被一個大無賴當作女子一般戲弄,他居然不惱,不由紛紛咋舌。
回到他的住處,還是那麼破舊陰暗,柳意歡苦笑地看著自己被人踹破的門,歎道:“這兩扇門好歹還有些功用,你倒粗暴得很!”
“不要廢話。”禹司鳳扯著他進屋,回頭對鍾敏言他們招手:“進來,我引見一下。”
“這位是我的……亦師亦友的舊識,柳意歡柳大哥。”
還沒說完,他就被柳意歡在臉上輕佻地又捏一下,那無賴幹脆貼著耳朵,低聲道:“什麼叫舊識?小鳳凰太沒良心……啊——!”
他慘叫一聲,原來是被禹司鳳一拳打中鼻梁,痛得捂著鼻子蹲在了地上。
很顯然禹司鳳對他這種無聊的舉動早已習慣了,臉『色』不改,繼續介紹:“這位是我的同門,若玉。這兩位是少陽派的弟子,褚璿璣,鍾敏言。”
“哦哦……天下五大派的弟子……榮幸榮幸啊……”柳意歡捂著鼻梁,鼻音濃重地說著。
眾人見他這種模樣,招呼也不是,不招呼也不好,隻得隨意抱拳。冷不防他忽然湊上來,在每人麵前停一下,仔仔細細從頭到腳看一遍,看到璿璣的時候,還要伸手去『摸』,嚇得她愣愣地退了好幾步。
“呃,不用怕……啊哈哈。”他幹笑兩聲,『摸』著下巴,又道:“這位是……若玉?哦,是你同門?”
若玉眼神微微一變,跟著卻笑道:“若玉見過柳大哥。”
柳意歡隻是嗬嗬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不過聰明人往往不會做好事。可別聰明過頭嘍!”
若玉風輕雲淡地笑問:“柳大哥的話很深奧,若玉不解。”
“不解就不解吧~~啊哈哈,總有解的那天!”
柳意歡擺了擺手,走到鍾敏言麵前,和他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鍾敏言被他看的渾身發『毛』,又兼他身上酒臭酸臭什麼味道都有,他憋呼吸憋得臉都快綠了,隻得板著臉冷道:“你、你看什麼?”
柳意歡怔怔看了一會,才淡道:“我看一個傻瓜,空有一腔熱血真情,最後卻被人騙。”
鍾敏言心中一凜,狐疑地瞪著他,誰知他一爪子抓上來,拍在他額頭上,很疼,耳邊聽他低沉的聲音道:“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分得清還好。分不清,那就是你的命。”
“什麼東西!”鍾敏言捂著額頭,痛得他想發飆。
柳意歡再也不理他,又繞到璿璣麵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半天,看得口水都要流出來。璿璣『毛』骨悚然不說,就連禹司鳳也忍不住低聲叫他:“柳大哥!”
柳意歡衝他搖手,又看了一會,才道:“不得了啊……這小丫頭……”
璿璣奇道:“怎麼個不得了?”
她見這人神秘兮兮地,每個人都說幾句話,像是警告像是預言,不由好奇他會對自己說什麼。
柳意歡『摸』了『摸』下巴,口水流了出來,好像眼前這個少女不是人,而是用黃金寶石堆出來的值錢貨,他的眼睛充滿了一種見錢眼開的神采,亮的嚇人。
“唔,不得了嘛……就是不得了。”他喃喃說著,“你這個人,危險的很。以後要出大事的。”
什麼意思呀?璿璣一頭霧水。柳意歡笑道:“天機不可泄『露』。來來,小鳳凰,讓我看看你。”
他把禹司鳳扯到麵前,定定看了一會,最後卻微微一笑,低聲道:“你這個傻子。何苦空歡喜一場。”
禹司鳳臉『色』一暗,“我以後……不好麼?”
柳意歡搖了搖頭:“好或者不好,別人怎麼說呢?你自己最明白。”
說完他用力一拍手,用腳把周圍的垃圾使勁踢開,空出一個空間,一屁股坐下來,笑道:“鏡中花水中月,一場虛空,一個劫而已。來來,不用愁眉苦臉的,都坐下。我看你們幾個,是做大事的人呢!”
眾人見地上髒兮兮,根本沒地方坐,然而他剛才說了一番話,似明非明,此刻見他便覺得此人深不可測,竟不敢忤逆了,隻得蹲下來。
柳意歡又道:“那個鮫人嘛,就在城裏。不過要把他救出來,需要費點功夫。所以,不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