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倒戈了嗎?”慕容冶搬出董晟以前說的話。
“那是防反複無常的小人,公孫家的人隻需擔心降不了,一旦招降必然衷心。”董晟難得說了這麼多字。
“那你呢?”慕容冶看向彥羽。
“正是因為他們降不了,幹脆釜底抽薪,他是最後的隱患。”彥羽的身子微微轉向慕容冶,嚴肅的說到:“更何況現在我們主要的精力不會再過多的投入到征戰上,工作重心將由得天下轉向收民心。”
“看不出來啊,你還能說出這麼高深的見解。”慕容冶微微斜起嘴角,打趣的看著彥羽說到。
“其實後麵這些是和喬鈺聊天的時候,聽他說的。”彥羽不好意思的笑笑。
“確實,要降他不容易。”慕容冶附和著把視線又轉向了董晟。
董晟這次沒有看慕容冶,隻是保持著他慣有的姿勢,低著頭,讓前麵的劉海遮住視線,半響,才開口道:“如果許他最重要的東西,也許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你不會是說皇位吧!”彥羽的話一出,立刻招來了慕容冶的白眼。
“寧玥。”短促的不動聲色的發音從董晟的口中冒出。
“不可能。”慕容冶急促的開口,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臉色已然微變。
“她隻是一個戰俘,主子何以看得那麼重?”董晟抬頭,銳利的目光直視著慕容冶。
“我……”慕容冶發現剛才心裏一急,本能的脫口而出,根本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一時答不上來。
“怎麼?還是你對她……”董晟用試探性的口氣說到。
“不可能。”又是本能的衝口而出,可是之後,慕容冶卻沉默了一陣,反問自己對寧玥的感情。
“整個中原都快是主子的了,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如果一個寧玥能換一個良將,為什麼不肯?”董晟不讓慕容冶有機會逃避,咄咄相逼。
“這個,以後再說吧。”慕容冶抬手製止。
“主子,紅顏禍水的教訓還少嗎!”董晟反常的堅持。
“董晟……”彥羽看到慕容冶已經變了臉色,連忙出聲。
可是董晟似乎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繼續強勢的說:“當年您說要成就霸業,天下和女人,主子要哪個?”
“夠了!”慕容冶謔的站起來,又看了看董晟和彥羽,稍斂了一下情緒道:“我出去走走。”
“你瘋了!”慕容冶一走,彥羽就激動的站了起來,嚷嚷道:“誰說的他是皇上,再說,一個女人,你較什麼真啊!”
“她不隻是一個女人,還少麟國的公主。”董晟冷冷的說。
“那又怎樣,現在大勢已定,還能有什麼變故。”彥羽沒好氣的說到。
“不會那麼簡單的。”董晟看著外麵,囁嚅道。
彥羽盯著董晟,感覺他的情緒有些異常,心裏升起異樣的感覺。
寧玥看著公孫燕,他比記憶中清瘦了許多,也沒有了往日的神采飛揚,可是那淡定的眼神,眉宇間的正氣依然還在,戰爭讓這個剛毅的男子越發的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