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一個看起來年紀較小的太監神色慌張的向這邊跑來。
“什麼事值得大呼小叫。”被打斷話的喬鈺好脾氣的趕在慕容冶嗬斥前開口。
“大殿……大殿裏打起來了。”那小太監氣喘籲籲的說到。
“怎麼回事?”喬鈺皺眉道:“彥羽和董晟呢?”
“董大人和那些人起了爭執,上官大人勸阻不了,讓奴才趕緊過來這裏找喬大人。”小太監還不知道大殿中穿著怪異的服裝的人是誰。
“這個董晟,火爆脾氣又上來了。”喬鈺恨恨的開口。
“是那幫老家夥欺人太甚!”慕容冶手臂一甩,氣勢洶洶的走向大殿。
喬鈺和慕容冶匆匆趕到,裏麵早已亂得不成樣子,大家圍成一團,激烈的爭執著。
“夠了!”慕容冶將身邊站立的半人高的青瓷花瓶一掃,大殿裏頓時悄然無聲,隻有慕容冶的聲音在這個空間回響。
“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哪裏像是戎國的支柱大臣。”慕容冶怒視著每一個人,從他們中間走過,走上台階,居高臨下。
安靜下來後,董晟跟著慕容冶來到台階下,彥羽看看慕容冶又看看下麵的十個老頭,尷尬的留在原地,幹脆不再挪動。
“君臣君臣,有君才有臣,而今尚無君主,何來的大臣。”說話的是個兩鬢斑白的長者,看這說話的氣勢,必然是位高權重者,他正是頗受先帝倚重的單賦。
“是戎國無君,還是你們眼內無君?”慕容冶的嚴重折射出寒光,一字一句的說到。
“我們之前說過了,戎國不會承認一個殺父弑兄的人做皇帝。”單賦攤手並往望望左右,周圍一片應和之聲。
原來這十位大臣都是戎國的重臣,他們率先來到赤城交涉新君的事宜,並且早已在來之前達成一致,立戎國除慕容冶外最年長的十二歲的慕容哲為新君……
“單大人,請注意您的措詞。”喬鈺委婉的勸阻。
“老東西,講話客氣一點。”連向來以好脾氣著稱的喬鈺都聽不下去了,更何況是董晟,那腰上的劍早已經蠢蠢欲動,隨時準備出鞘了。
“你們這些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子,這裏哪有你們說話的份!想當年……”仗著自己是兩代重臣,誰都不敢得罪單賦,甚至連高聲說話都不敢,更何況是被罵老定西,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當年,哼,老頭子,你隻靠當年活著嗎?”董晟冷笑著打斷了單賦的話,還用不屑的眼神上上下下將其打量了好幾遍。
“你……返了!返了!”一時詞窮的單賦頓時麵紅耳赤,就連銀白的胡子都在顫動。
而作為當事人的慕容冶卻隻是垂眸,冷眼看著一切,喬鈺時不時的瞄一眼,看得出來他正在極力的壓製自己的情緒,而這並不是一件好事,堵塞洪水的時間越長,聚集的量越大,爆發時的毀滅性也就越徹底。
“單大人,您消消氣,何必跟他們小孩子一般見識。”喬鈺的父親喬瀾也是十個大臣之一,見過喬瀾便知道喬鈺的儒雅完全承自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