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真的隻是想聽聽你是怎麼想的?”他不要一味的逢迎,自從坐上這個位置,聽到的永遠都是什麼文韜武略這樣的詞彙,聽得他已經開始麻木了,他想聽聽真話,那些放在心裏的真話,慕容冶將菜送進口中,似是無意的問著。
杜清逸深吸一口氣道:“軒轅皇上是個好文人,但卻不是個好黃帝,他有著極高的文學天賦,卻沒有統領國家的韜略,這也就趁機讓小人有了可鑽的空子,我想即使沒有皇上,還是會有別的國家入侵,相信即使現在還是會有不少人虎視眈眈的盯著這塊寶地。”
這下換慕容冶吃驚了,他沒想到一個女子竟然有這樣的見識,隻可惜還是有很多人想不通這一點。
“七年了,整整打了七年了,朕真的不希望再有戰爭了!”慕容冶回想起曾經的刀光劍影,滿地血河,不禁閉上了眼睛。
“沒有誰是喜歡戰爭的吧”杜清說著逸提起酒壺,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空了。杜清逸認定今天的慕容冶與往常不一樣。
慕容冶知道自己沒有醉,他的意識都在,可是潛意識裏,他又希望自己是醉了,這樣杜清逸就不隻是像寧玥而已,而是感覺寧玥就好像與他一起這樣平靜的促膝長談。
“皇上!”每每慕容冶這樣熾熱強烈的看著她時,杜清逸就會心跳加速,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擺。
“朕喜歡你!不,不是喜歡,是愛,朕愛你!”就像誰說的,隻要想醉,一滴酒就可以讓人醉去,此刻,杜清逸的臉和寧玥的臉不斷的交錯,最後重疊在一起,直直的看著眼前微笑的人兒,眼神深情而又痛苦。
聽到如此直接真摯的告白,杜清逸感覺自己縱深跳入了沼澤中,哪怕明知道可能會萬劫不複,還是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他的愛讓她迷失,讓她沉醉。
兩個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帶著滿滿的愛意。
杜清逸的下巴抵在慕容冶的肩上,正沉醉在一片溫情當中,一轉頭,看見穀憐容站在門口,眼裏噙著淚珠。杜清逸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尷尬的掙開了慕容冶的懷抱。
“對不起,也許以後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隨意的出入清韻樓了。”穀憐容淒怨的笑著,邊說邊向後倒退。
“憐容,你聽我說!”看著穀憐容的樣子,杜清逸心都快碎了,她知道,有些東西已經消失了。
“下次吧,不打擾了,臣妾告退!”穀憐容草率的施了個禮,轉身跑了出去。
杜清逸覺得喉嚨裏像是被什麼東西哢住了,想叫卻發不出聲音,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穀憐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
既然要出門,就幹脆把隊伍擴大到最大,寧玥叫上了軒轅阜一起。張天駕車,寧玥帶著兩個小家夥在馬車內歡愉的聊著,笑聲一路蔓延。
許是在別院呆了太久,軒轅阜和軒轅寧鳶看見路上往來的行人,都睜大了好奇的眼睛,視線隨著人的移動一路追隨,然後下一個,再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