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有著嚴重低血壓的幸村茗夏眼神迷蒙的坐在桌子前麵,與眼前的牛奶進行著無人理解的不同次元的溝通。
“茗夏,要遲到了。”幸村收拾好自己那份早餐剩下的碗碟,彎起食指輕擊茗夏麵前的桌子。
稍微有些回魂的茗夏看了一眼桌麵就立刻伸手推開了麵前的牛奶,“我想要咖啡。”
“咖啡對身體不好的吧。”幸村無奈地說著,動手將牛奶倒到身下的貓盤中,“你的牛奶每次都給了米菲,媽媽知道是會生氣的。”
“嗯,但她現在不是出去旅遊了嗎。”滿不在乎的撕下一小片麵包塞進嘴裏,茗夏含糊不清的說,“而且她也不會知道,你會幫我隱瞞的。”
“呼,真是拿你沒辦法。”
幸村茗夏,立海大中學2年紀,14歲。就算是這麼說,對於那種活躍於電視上早就有著超越年齡的成熟美的茗夏,幸村也是無可奈何。這個妹妹,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應付才好了。說話和行動是和平常人一樣沒錯,但是有一點讓他每每都會通過茗夏的臉想起另外兩個人,手塚國光和真田弦一郎,那兩個麵癱。
坐在專門接送茗夏的高級轎車內,幸村有些苦惱的對一旁看風景的茗夏問道:“昨天答應我的事情還記得吧?”
“啊,網球部什麼的……”
“經理。現在的部員受傷率很高,你隻需要暫時來幫忙就可以了。而且我想他們看到你的臉會更認真的接受訓練。”
“哦,一石三鳥吧。”
“三鳥?我剛才為止隻說了兩隻鳥哦,茗夏。”
“第三隻鳥是我吧,安排在你眼皮底下好讓你安心之類的。”
“嗯,你還真的是很聰明。”
茗夏伸手抹開窗戶上的霧氣,永遠沒有表情的臉上顯得有些恐怖的盯著窗外,直到下車時她才說:“遺傳而已。”
讓茗夏先去球場而自己去社辦換好衣服的幸村一出來就聽到嘰嘰喳喳好像永遠都沒辦法停下的爭吵聲,等他走過去,也許是由於氣場過大人們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而站在人群中心頂著一張毫無表情的臉的人,此時也是事不關己一樣望著他。
“茗夏……”他小聲歎了口氣。
讓她來幫忙到底是多還是錯啊。
將茗夏叫走,仔細的叮囑了她一些注意事項,完事的時候晨練已經快要結束了。不得已,幸村隻能將介紹的事情推遲的社團活動的時間。
網球部的部員一直用閃著亮光或許還混雜著綠光的眼睛盯著幸村這邊,還有人也在小聲討論為什麼立海大的女神大人今天會和幸村茗夏站在一起。
學園的課程永遠都是枯燥無味的,也許是因為這次才使得茗夏養成了逃課的習慣。反正老師也不會對他斥責,他們要的隻是成績而不是過程。
推開教學樓頂樓的鐵門,迎麵而來的是溫暖的風還有散開的黑色長發。
與幸村精市不同的不隻是頭發的顏色,興趣、愛好,一切都是不同的。陽光太過耀眼,觸碰的話一定會被灼傷,可是不觸碰的話,心裏的向往是怎麼樣也沒辦法忽略的。
茗夏踮起腳尖,身體微微傾出護欄。幾乎就是一瞬間,身後突然傳來聲音,“那樣站著的話,會掉下去的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