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霽行對著電話那邊的傅文說:“新點心,隻有我有。”
傅文:“......”
“狗男人,爆炸吧!”傅文惱羞成怒,狠掛電話。
可以視頻,方燃知肉眼可見地雀躍,連續教了卓輕邈做了三種小點心。餘光瞥見監視器後從外麵回來的傅文,唇角又很輕地微微下壓,方燃知發愁,晚上要怎麼解釋啊。
他不該對傅文不敬,不該對外說陸霽行可以一夜六次,也不該撒謊說那天晚上他們做了,還五次......每句話的每個字眼都犯了錯,很不乖,要好好道歉。
不知道傅文有沒有先跟陸霽行說,又是怎麼說的,有沒有添油加醋,希望先生不要怪他。
“怎麼了?為什麼隻看著我不說話。”今天陸霽行回了紫荊小區,背景是主臥的床頭,方燃知熟悉一切。
“噢......沒有啊,”方燃知揪住被角,不敢吐露實話,視線貪婪地盯著手機屏幕裏的人,“先生,你剛洗完澡嗎?”
陸霽行頭發是濕的,脖頸有被發梢打濕的痕跡,寬鬆的浴袍開到胸口,隻露出鎖骨便被布料掩住,想讓人看,又故意不給人看太多,絲毫沒有在公司西裝革履上班的板正。
“嗯,”陸霽行說,“頭發沒擦幹。”
“那你快去擦幹。”
“沒事。”陸霽行說,“你洗漱了嗎?”
方燃知把睡衣拿出來,先放床腳:“還沒有呢。”
“去洗吧,”陸霽行緘默了很短的半秒,補充道,“拿著手機,我看著你。”
柔軟的睡衣直接被攥出皺巴巴的弧度,方燃知差點手抖,控製住欲試的聲音:“好。”
去翻內褲時鏡頭翻轉,照到了床頭櫃旁邊的一隻廣口瓶,裏麵盛著半瓶水,插在瓶口的紅玫瑰開得很豔很張狂。
陸霽行以為是每個嘉賓臥室裏都會有的裝飾品:“花是節目組安排的嗎?很漂亮。”
“啊?”方燃知坦誠,小聲回答,“是傅導給的。”
陸霽行蹙眉:“誰送的?”
“......傅導。”
玫瑰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醜了,陸霽行默然,凶狠地盯著那朵破花。
為什麼不扔掉?
方燃知低喊:“先生。”
陸霽行強行收回眼神,沒說出越界的過分話,緩聲:“怎麼了?”
指腹不自主地摸褲縫,方燃知給自己打氣:“先生,鏡頭能不能往下點,我想看看你。”
喉結明顯滾動,陸霽行沉了聲調:“看我的什麼?”
方燃知舔嘴唇,不敢抬眼直視:“胸肌。”
寂靜、沉默。
“等一下,”陸霽行突然下床往書房走,步履穩重,“我先記個工作要點。”
等下就是可以的意思,方燃知抬眸,期待:“好。”
書房的燈不如臥室亮堂,呈暖色調,陸霽行坐在平日用來辦公的桌前,進入工作狀態般,從整齊的文件下方拿出一個黑色的筆記本。
掀開,最新一頁寫著兩條不算舊的內容:
和姓陸的小畜生聯係,要狠做一次。
和姓卓的走得過近,要狠做一次。
陸霽行麵色沉冷,猶如在簽幾億的合同,極度認真,遒勁有力的字體寫下今天的工作要點。
收姓傅的花,要狠做一次。
勾引我要看我胸肌,要狠做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