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遷山直言:“監控。”
傅文啞然。沒有隱私的時代有利有弊,一個監控,差點害死他。
“小傅導,我能抓住你一次兩次,就能抓你三次四次,”韓遷山停車等紅燈,轉頭看進傅文的眼睛,“你知道我對你的底線隻會越來越低,你的話跟承諾不值錢,我不會再相信。等你真的敢讓我抓你第三次的時候——”
30秒紅燈眨眼流逝,韓遷山話說一半,點到即止地停住,傅文卻隻覺遍體生寒。韓遷山的態度再明顯不過,他要傅文,心得不到不急,人一定要全權霸占。
這是傅文在人生路上第三次感到極致的恐懼。
第一次是七歲那年,他被傅家私生子推下水,瀕臨死亡的感覺和活著的欲求他永生難忘;第一次是大學,他遇到一個非常鍥而不舍的追求者,那個人會偷他的衣服,會往他宿舍的桌上放各種各樣的告白信,而他本人從不露麵,每封信的末尾都寫著,隻要你答應跟我在一起,我馬上出現在你麵前。那時候傅文身邊便新情人來舊情人去,怎麼可能會答應和一個沒見過麵的男人在一起,但那個人堅持了三年。傅文在明追求者在暗,好像一言一行都在被嚴密地監視,極其地令人細思極恐,最後還是傅文同樣回了那個人一封信,讓他滾,說這輩子上誰都不會上他這樣不敢露麵的變太,此事才告一段落。
如今便是第三次了。傅文被韓
遷山要挾著......
醫院的標識映在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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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皮發麻,再次忍著懼意回憶十年前那個沒見過麵的追求者,和現在的韓遷山進行對比......
“——你小時候是在德國長大的?”
這是韓遷山答應傅文玩過四批用監控視頻威脅他時,隨口說過的話。當時傅文在氣頭上,未曾細想這樣的話在成年人群中是代表“認識”,他對韓遷山始終沒有建立正確的警惕。
“之前沒人好好追你嗎?你同意過?”
這也是韓遷山之前說過的。
在一起同居的幾個月,韓遷山尤為地在意傅文之前有多少情史,想從他嘴裏套話。韓遷山不是正人君子,小人睚眥必報,雖說傅文之前的生活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但如果他真的一一了解了傅文的過往情史,傅文不死也會掉半條命。傅文打不過,隻能咬緊嘴巴守嚴口風,堅定地說沒幾個情人。
韓遷山之前說完這句,傅文便下意識覺得他是話裏有話。
“下車。”韓遷山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手銬,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垂首嚴肅地盯著傅文。
傅文連忙同手同腳地扶著車門下來,鞋底剛觸地,左手便又被銬住了。
“......韓遷山。”傅文低喊。
韓遷山應:“嗯。”
傅文手心冒汗:“你......去過德國嗎?”
韓遷山整理傅文衣襟的手微頓,若有所思地垂視,說:“我在德國上過學。”
語速頗緩的每個字都清晰異常地鑽進傅文耳朵,某道猜想成真八分,冷汗自傅文略顯單薄的後背沁浮:“什麼時候?”
韓遷山前傾,膝蓋微彎,將傅文壓在副駕駛的門上:“大學的時候。”
心中登時震蕩,傅文不願承認,別開臉,韓遷山卻扳過傅文的下巴狠狠地咬上去,短短三秒一人口腔裏便彌漫出血腥味。傅文呼吸不暢,動手推,左手腕立即被韓遷山攥住按在臉側,手銬相碰嘩啦啦地響。
“嗚......”傅文五指張開,奮力地掙動手腕,除了讓金屬的碰撞聲更加激烈以外,別無用處。
一吻結束,韓遷山右手拇指重重地揉向傅文紅腫的唇,凶神惡煞道:“傅文,我告訴你,除了給你送過那三年情書,我還跟你談過六天的戀愛。”
傅文表情空白瞳孔微震,全然不記得。
“你瞧瞧,和我見麵你記不起我,現在我跟你挑明,你還是記不起我,”韓遷山按著傅文的喉結不讓他說話,眼底淬冰,冷嗬道,“你自己說——你該不該被‘弄’死?”
“始亂終棄的渣男。你跟別人在一起做曖,和我在一起隻圖新鮮,什麼都不做,六天就甩了我,”韓遷山怨念衝天,對傅文的執著已經成為最深偏執,“既然好好追你不行,那我就隻能用自己的方式得到你了。”
十根手指仔細地握住傅文纖細的脖子,韓遷山眼眶微紅,與傅文唇畔相摩,用最旖旎的語氣低聲說道:“親愛的,你再敢跑一次,我掐死你。說到做到,你別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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