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臣連忙抿緊嘴,咬住唇收好呼吸,憋回眼淚。
沒仇沒怨的兩個人決定暫時和平相處,陸啟恢複創傷,少頃說:“要不是你喂我那口水,讓你有機可乘,鬱臣,你特麼肯定碰不了我身上的一根汗毛。”
鬱臣應聲:“我知道的。”
絕對不是自己有問題,陸啟稍微跨過心中那道坎,因為罵人鐵青的臉色回暖好看了不少。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越耗越覺得難過,陸啟回首:“拔初祛。”
鬱臣垂眸裝聾,沒動靜。
手掌悄悄捏緊成拳,陸啟咬牙用下巴指牆壁邊置物架:“木玉露,抹尚重禁。”
鬱臣無辜的眼睛迅速眨,失聰突然好了:“哦哦。”
陸啟:“哦你祖宗。”
鬱臣:“噢。”
陸啟:“......”
稍作努力,鬱臣誠實:“初不祛。”陸啟怒目瞪人。鬱臣像狗一樣耙耳朵,小心解釋:“你咬態錦......”
“你他媽閉嘴吧!!!”陸啟破口大罵。鬱臣頭頂無形的耳朵耙得更厲害:“噢。”
陸啟氣得咬手,眼淚嘩嘩地流。
“寶貝,別生氣,”鬱臣哄陸啟,不會硬學,“放鬆點。”
陸啟撿起剛才摔成兩半的手機——其中一部分屍身——咣地砸在鬱臣腦
袋上。
白皙的額角頓時一抹紅,腫了,非常刺眼,陸啟骨節泛白抓著手機殘骸想砸第二下,沒再下去手。
“我問你,”陸啟沒好氣地說道,“你跳樓的時候,確定自己不會摔死嗎?”
鬱臣不敢揉額角:“嗯。”
陸啟皺眉:“你跳樓就是專門給我看的?威脅我對吧?”
“是跳給你看,但不是威脅你。”鬱臣一點一點地抽走陸啟手中的半個手機金屬殼,眼睛像長在他臉上分毫不挪,“你對我發過誓陸啟,你不會不要我。我憑著這句誓言找你三年......如果最後你隻是拿這句話當做玩笑,我的堅持將毫無意義。與其聽著你說不要我,再看著你和別的男人親昵,不如直接殺掉我。所以我就隻能去死了。”
陸啟膽戰心驚:“你又不是為我活......”
“我就是為你活的。”鬱臣從身後抱住陸啟,半邊臉貼著他纖長的頸,“對不起......這個世界上,我隻在乎你。”
“瞎基把亂說,”陸啟被鬱臣周身那股瀕死的氣息傳染,心髒仿佛由一隻鐵手攥緊,它正在侵蝕鬱臣年輕美好的生命,“想想你爸媽......”
鬱臣突然輕笑一聲,打斷了陸啟的發言,這道輕到幾乎無法被仔細回味的笑聲冷漠至極,可笑至極,陸啟呼吸微窒。
空間靜默得幹冷,陸啟胳膊起了一層淺白色的雞皮疙瘩,不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冷了嗎。”鬱臣整個前匈貼尚陸啟微拱的後背,毫不吝惜地將自身的全部熱量傳出,“小啟,我們回臥室吧。”
“不回。”陸啟沒掙開鬱臣的懷抱,幹巴巴地說,“我不相信你的技術,你根本沒辦法讓我無知無覺地回臥室,我疼死了你賠得起嗎?活這麼爛,廢物。”
被一頓冷嘲熱諷的鬱臣羞臊得抬不起頭,致鬱的瀕死氣息消散幹淨,鬱臣憋得耳根紅:“我會......會努力學的。”
陸啟怒道:“可滾吧你。”
鬱臣堅持:“不滾。”
巴拿馬求學三年,課程進展得差不多,這邊聖誕節不過,應該就能結束了。
許久沒回過家,陸啟很是想念祖國。不知道陸霽行還生不生他早戀的氣,如果小叔那裏說不通,就隻能好好求燃哥,讓他跟小叔說說好話了。
陸啟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半身重量靠在鬱臣身上,借助他的力穩住。
回國以後,他心想,一定得弄清鬱臣這個傻br逼都發生過什麼事,不然他心裏老有坎兒。
知道了原因才能更好地解決目前的困境。
正好可以勸勸鬱臣,不要把今天的事放心上。因為一口藥水發生關係,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他們兩個已經分手,三年過去確實不合適,好聚好散才是最體麵的結果。
誰知道他不僅沒有擺脫鬱臣這個神經病,還因為和別人去酒店玩兒惹得他大發雷霆。
之後鬱臣的所作所為,讓陸啟覺得更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