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山和方青悠兩人的觀念和理念都不相同,蕭青山以為的不嚴重在方青悠看來則不一樣,兩人所處的時代不同,所看待事物的本身自然也各不相同的,蕭青山看慣了生凍瘡的人,認為但凡鄉下的有幾個人冬日裏手腳是不生凍瘡的,也唯有這樣才說明都不是懶得,更何況別人家即使生了凍瘡也是該做什麼還做什麼去,偏她居然因為一點凍瘡卻還讓自己喂飯,當真是大家子養出來的嬌貴人,於是心裏便給她打了一個身嬌肉貴的標簽,更甚至決定了,以後絕對不能慣著她,既然到了他家就要守自己的規矩才行!
偏方青悠還毫無所覺的咬牙切齒的將碗裏的粥慢慢的吃著,一邊吃一邊在心裏鬱悶,不知道一旦生了凍瘡之後以後每年都會生嗎,不知道凍瘡癢起來要人命嗎?不知道女兒家的手就是命嗎?真要命,這日子沒法過了!
說起來方青悠也是被前世連累到了,她不是不能吃苦,也不是吃不了苦的人,前世孤兒院裏可說各色人她都看的明白,為人處世她更是心裏都有門道,可唯獨她兩輩子加起來最怕的還是這冬日裏的凍瘡了,因為曾經她冬日生了凍瘡之後每每夜裏癢痛難耐的睡不著覺,偏白日還有很多事要做,每每不得勁就是冷言冷語的讓人難受,所以她寧願夏日裏熱的難挨,也不願冬日裏的凍瘡來擾人,尤其是後來手腳因凍瘡留下的疤更是讓她成為被嘲笑的對象,直至成年!
咬著牙切著齒的將一碗粥灌下肚子之後,此時方青悠才感覺到了微微的暖意,蕭青山伸手,方青悠回神對上他的視線,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居然還沒走,便遞上那個空碗道了一聲謝謝!
蕭青山將碗筷收拾了一下回來然後坐下,他覺著有必要好好的和方青悠談談了,先不說她來自哪裏,會不會給他帶來什麼麻煩不說,就光憑她那身嬌肉貴的模樣他就覺著方青悠應該好好的給他一個交代才是,於是他盯著方青悠道:“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了?”
於是方青悠傻了,她本來就是剛穿越過來的,別說原身是個什麼人物了,就是自己身處在什麼年代都不知道,所以她隻能任由蕭青山死盯著,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難道自己要告訴他,其實她就是個借屍還魂的現代人,根本啥都不知道,不過估計她一說完,不是被當成傻子就是被送去被火燒了,唉,還真是難辦啊,到底怎麼說好呢?方青悠暗自思量著!
蕭青山盯了她半日見她在裝傻,心裏就生氣了,麵上漸漸的帶上寒冰,真拿他當好人了?
“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後山冬日裏的狼群可是都還在餓著呢!”蕭青山冷冰冰的說道!
方青悠一愣,而後滿頭黑線,這言下之意就是,你要不老實交代,就等著喂狼吧!這是真把她當成小孩子了,還帶威脅的,可是在看到蕭青山滿臉冰霜的時候,她還是不覺的挪了挪身子往床裏靠了靠!
組織了一下言語,方青悠方道:“其實吧,我真的不記得以往的事了,隻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就躺在山林裏的雪地裏,走了很久才遇到了人,央求著他們帶我出山,誰知道卻因為體力不支昏了過去,再醒來就在這裏了,對了,你救我的時候有看的兩個背著獵物的人嗎?”她想著要是知道是那兩個是誰的話她以後一定要狠狠的報複一下來安慰安慰自己受傷的心靈,真是太沒有同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