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琪是被渾身的傷給疼醒的。身上的皮肉像是被掛了好多道細小的口,密密麻麻的疼,那該死的肚子也沒見著放過她,還在那生龍活虎的和她對著幹。
真的疼,疼的天琪哪怕是清醒了,整個腦子都是迷迷糊糊,眼前的世界暗沉沉的一片,隻在不遠處朦朦朧朧的閃著薄弱的火光,根本視不清物。
她居然沒死?天琪細細的□□,心裏卻著實大大的樂了翻。哪知,還來不及喜悅片刻,身上卻重重的壓上來一隻活物,一句話也不多說,幹脆利落的埋下腦袋,簡直拿她的肩窩像抱著個香餑餑似的!上來就啃!
真的是啃啊!天琪嚇的一個激靈,腦子登時清醒了不少,那肩上噬咬的鈍痛便更加分明了些。
不用多說,被欺負了自然是一拳揍上去了事,奈何天琪這會兒的力氣著實被那身上的疼痛磨的所剩無幾,那揮出去的拳頭像是給對方撓癢癢似的,一把便被對方捉住了。那人還霸道的擒了她的手,死死的摁在她的腦側,雙膝還死死的壓著她的腿,害的她半分力氣都使不上,隻有火熱的身子貼在身上,燙的天琪又一個激靈。
喂喂喂,這麼分明的熱度,靠,這玩意兒把她的衣服都扒了?簡直是摸老虎的屁股啊!
被對方製的動彈不得,天琪心頭燒著熊熊怒火,以牙還牙的學者那人,抱著那人的肩膀,挑了最尖的一顆虎牙,狠命的咬了一口,腥甜的血落入口舌,天琪心滿意足的聽見那人悶哼了一聲。
天琪咬著牙嘿嘿一笑,那人卻像聞得了血,獸一般興奮的扒過她的腦袋,狠狠的咬上了她的唇,這次卻沒咬的多痛,隻是胃口大好的把她唇上的血細細的添幹,最後猶嫌不足的探了舌席卷而入。
霸道的吻,帶著侵略如火的攻勢,容不得人半分的退讓。他的手捏著她的下顎,被迫張著口接納著他肆意遊走的舌,直到胸腔裏的空氣都像是一點點的抽的空了,微微的窒息感惹的她有些微的眩暈,手腳都軟的沒有力氣,昏暗的視線裏模模糊糊的隻有他碧色的眼,像通透的寶石,狂野卻無暇。
天琪忽的變的無比的乖順,一絲掙紮也沒有,隻有漸弱的□□聲,絲絲縷縷的飄出來,額上都滲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晶亮晶亮的。
身上的人莫名的頓了頓,碧色的眸子火辣辣的盯著她,喑啞的聲音艱難的咬出一個個字,灼熱的氣撲在她的臉上,視線越發的恍惚。
“喂……你、你沒事吧?”
“疼……”
“疼?”那人眉頭一皺,表情萬分的古怪,好半天才喃喃了一句話,“我還沒對你做什麼啊……”
天琪一口血差點沒吐出來,這男人想哪去了……等等……這聲音怎麼聽的這麼耳熟?還沒想出個所以然,那人卻像做了多大的努力似的,再沒貼在她身上。天琪還好奇這這玩意兒忽的良心大發了,哪知他那臭手卻摸上了她的身,還遊走了個遍!
“這麼多傷口?你到底是哪疼啊?”那人像捉蟲似的,溫暖的手掌就那麼一處處滑過她身上的傷,帶起一陣陣戰栗,“你倒是說話啊?哪疼了?這裏?這裏?還是這裏啊?”
說的人難得正兒八經的發揚下關懷精神,被摸的人則是直接急火攻心,也不管哪哪疼了,直接跳起來猛掐對方的脖子,嘴裏還直“色狼、色狼”的叫喚著……
“你這女人做什麼啊?!我是狼,不是色狼!你再亂叫我色給你看!”
楚煊?!天琪總算明白了這色狼的真實身份,本來就看著不對眼,這會兒更是看著不爽,愣是咬著牙,忍著肚子痛直接十八般武藝輪番上陣,奈何招招都被攔了下來,天琪氣急,直接下陰招,抬腳就往那關鍵部位踹,楚煊一個激靈,一把把天琪的腳拽住了。他拽的太緊,她抽都抽不回來,肚子疼的全身都沒力氣,動都懶得動一下,這下難免重心把握不好,搖搖晃晃了好一會兒,一把攀住了楚煊的肩這才穩了下來。
懷裏的人手腳冰涼的靠了過來,楚煊喉頭一緊,視線在漆黑的洞裏滿地方的亂瞟,終究還是抵受不住,落到了天琪的身上。她的身上好涼,他卻好燙,真是十分的想貼上去暖暖……相觸的肌膚細瓷一般的細膩,滑如緞,絲如綢,惹的他萬分的不想放手。連那玲瓏小巧的一隻腳都莫名的好看,隻想握在手心細細的把玩。不自覺的,他開始攬過她的腰,最開始那種單純的□□像是摻上了別的,連著心都跟著悸動起來。
猝不及防的,軟在懷裏的人卻哼著磨牙的聲音曲肘撞在他的腰側,楚煊大驚,那裏上次被這女人傷著的刀傷都一直沒好,他可不想再傷上加傷,立馬便閃身躲遠了一步。天琪的整個世界都是旋轉的,一離了依靠,眼前一黑,人便一頭往一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