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帶著郝天和藍月上了二樓,來到郝父的房間。

開了門,管家畢恭畢敬的做出請進的動作。

郝天牽著藍月的手走入奢靡氣派的房間裏,管家關上了門,藍月突然緊張起來。

從房間的奢華裝潢來看,郝天的父母都特別的注重氣派的顯擺,一個休息的房間而已,裝修得如宮殿般輝煌,每一處都顯擺著富裕。

兩人走到歐式大床前麵,床上躺著一個老人,他像睡著了。

蓋著金絲絨被,他麵容平和,臉色紅潤,不像是病入膏肓的人。

“爸,我們回來看你了。”郝天沒有太大的波動,情緒也異常平靜。

他剛說完,郝父緩緩睜開眼,慈目相對,看著郝天和藍月。

相比郝母,他的態度更加溫和。

“終於肯回來了?”郝父的話裏多了幾分怨氣。

說著,他爬起來,藍月想去扶他,但動了動卻不敢伸手。

郝天站著一動不動。

郝父看似很困難地坐起來,靠在床邊,抬頭看著他們兩,平靜的說道:“準備回來幾天?”

“還不知道。”郝天也回答得很機械,“你身體怎麼了?”

郝父輕輕咳嗽一聲,笑道:“也沒有什麼,就是大不如前了,死不了。”

“你得了絕症?”郝天直接問。

郝父垂下眼眸,沉默了。

看似悲涼,欲言又止的點點頭。

看在藍月眼裏,這時一個老人最終的願望,沒有任何一個父親不愛自己的兒子,隻是他們的表達方式錯了而已。

郝天依舊平靜,讓人看不出他現在到底想什麼,心情又是如何。

他沉默了片刻問道:“什麼病?”

“淋巴癌。”

“確診了?”

“應該確診了。”

“哪家醫院?”

“……”郝父抬頭,蹙眉,臉色沉了。

郝天完全不受影響,再問:“哪家醫院?”

“你懷疑我說謊?”

“嗯,值得懷疑,因為你看起來不像生病。”

郝父不由得怒紅了臉,脖子青筋暴露,緊緊握拳,咬著牙,一字一句:“我沒有逼你回來,你現在可以滾了,我不需要你回郝家,當我從來沒有生過你這種兒子,滾吧。等我死了你也不會回來披麻戴孝,我不需要。”

“中氣十足,還能長命百歲呢。”郝天語氣也相當帶刺。

藍月用力拉扯了一下他的手,覺得他的話有點過分了。

郝天緊握著藍月的手,依然沒有收斂的意思,“如果你們真的想我回家,想我不放棄這個家,不放棄父母,那就接受我愛的女人,她是我的妻子,為我生了兩個女兒,為你們兩老生了兩個孫女,如果做不到這一點,別用這些不上台麵的招數騙我回來。沒有必要。”

“郝天……”藍月氣惱地喊住他,覺得他說話越來越過分了,這不應該對是一個兒子對絕症父親該說的話。

郝天完全不理會藍月的話,說完後,牽著他的手轉身離開。

藍月被拖著不太願意走,糾結著邊走邊說,“郝天,不能好好說話嗎?你爸爸他……”

“他沒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