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雨下得很大,仿佛將接下來的日子的雨水都透支了一般。太陽升起來,高高掛在天上,照耀著所有人也包括地上遍野的屍體。整片戰場蕭瑟且寧靜,存活下來的那些白光成員在蔣旭的組織下開始打掃戰場。而最後關頭的援兵——那支由警察組成的幸存者隊伍,他們現在則一肩挑起了整個基地的防禦。
身體還是很虛弱,幾乎是連路都不能夠走穩。不過越彬並不奇怪,每次用盡能量之後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最後休息個三天的時間就能夠恢複回來。慢步走在走廊之中,許冰藍很小心的扶著他,三兄弟護在他的周圍。
“也就是說你們失散之後就逃到了那座警察局裏麵?”越彬邊走邊問到。
吳海龍點了一下頭,“是的,路上由於遊蕩的感染者和食物的問題,我們沒有任何辦法,隻有逃到那裏去。”
“那怎麼會到現在才帶著人過來,在這之前已經有很多規模比你們小的都趕來了。倒是你們四個人,我原想你們如果還活著的話,應該是最先回來的。”越彬說。
吳海龍低著頭頓了一下說:“一聽到首領取得的勝利之後,我們馬上就向警察局的首領提議去和你們會合的。可是,那個首領不願意將他手下聚攏的人馬帶過去,所以遲遲沒有動作。”
越彬聞言問到:“那然後呢?你們是怎樣把他勸來的?”
吳海龍說:“派出去的斥候隊發現了大股黑色守望軍隊朝著你們進發的蹤跡,回來報告後我們三兄弟和冰藍苦勸,告訴他唇亡齒寒,一旦被剿滅他也別想存活多久。”
“嗯,然後?”越彬看著他。
“他不願意,我們三人就立刻號召了那一部分和我們想法一致的人衝進他的房間,把他殺了。然後整頓好隊伍就立刻增援過來。”吳海龍默默說道。
越彬一愣,開始的確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回事,過了幾秒鍾他微微歎了口氣,“謝謝你們啦,如果不是你們在最後的關頭到來,這裏的人都要死,就算能夠活下去,也是在汙黑的大牢裏。你們救了我一命,也救了所有人。”
三兄弟立刻重重地低下頭,說:“我們三個的命都是你從隔離點救出來的,哪怕讓我們去死也不會皺半點眉頭,這些事情都是理所應當。”
越彬笑了笑,隨後道:“不過那個統領也的確是個人才,能在這些日子裏組織起這樣一大批人自衛,他叫什麼名字?”
“姓黎,叫做黎遠。”吳海龍回答說。
越彬停住腳步,愣了一下,“姓黎嗎?”
“是的,我聽別人說過,他在感染暴發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很大一批必需的物資。爆發之後立刻帶上了一批人組織自衛。”
“哦,我認識他,不過很久沒看到他了,嗬嗬。走吧,他們應該等急了。”越彬笑了笑,推開門走進辦公室。
辦公室裏隻有吳宗揚和蘇大飛兩個人,蔣旭還在忙著指揮人去整理戰場和防備黑色守望的下一次突襲。越彬在許冰藍的坐在椅子上,抬頭看了一眼好幾處包著紗布的兩人,說:“你們沒事吧?感覺怎麼樣?”
兩人搖了搖頭表示沒有大礙,都是些不致命的傷,如果是以往的話看著他們成了這個樣子越彬一定會忍不住笑起來,但是現在都被嚴重的損失和傷亡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沉默了一會,蘇大飛忽然說到:“差點忘了,總部在剛才發了一個信息過來,說是黑色守望的中心基地似乎有項大的研究。”
越彬抬頭,“嗯?具體是什麼?”
蘇大飛看著他,想了一會,才緩緩說道:“好像是關於鬱小璿的。”
越彬睜大了眼睛看著他,一時間千萬想法流過腦海。吳宗揚見狀忙說:“你不要激動,我們可以慢慢來,至少等這裏整理好了再吸收一部分幸存者再說。”
越彬沉默了幾分鍾,堅決地說:“不行,我已經決定了,晚上繼續執行行動。”
蘇大飛看著他,道:“可是我們就算加上剛增援來的那部分,能夠正常的戰鬥的人也不超過一千,要繼續執行,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我一個人去。”他淡淡地說。
“這個.”在場的人都選擇了沉默,包括三兄弟和許冰藍。蘇大飛拍桌而起,抓住越彬的衣服大吼道“你這樣做根本救不了任何人!你去也是白白送死,然後整個白光組織就隻有群龍無首,你是想讓他們都死在你的衝動中嗎!”
越彬一下子掙脫了他的手,站起來低著頭說:“小璿是我活下去的動力,我不可能坐視她出任何的意外,哪怕是死我也要和她死在一起,對不起。”說完他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轉身朝外麵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住腳,說:“不要把我晚上去的事情告訴蔣旭,如果我有意外的話就讓他做頭領把,他一定可以把這裏管理得很好的。”說完他走了出去。
一天不到的時間,身體裏的能量最多隻能恢複到半成,越彬躺在床上不停的想著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黑色守望會拿小璿做什麼研究,不過如果不去的話在接下來的日子他絕對會活不下去的。因為不知道小璿會變成什麼樣子,很有可能是黑色守望要報複自己所作出來的吧,或許這就是一個設下的圈套,他們的策劃者就是知道越彬一定會按時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