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的駕駛員聽到聲響後驚恐回頭看,發現是本該在下麵的他們之後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神情。麥子胸口劇烈的起伏了兩下,然後吞了口水後對他說:“快走!”
駕駛員聞言立刻將直升機掉頭,然後飛出去。越彬低頭看著下麵的屍體,皺著眉頭問:“吳海龍兩兄弟呢?”
麥子說:“沒辦法了,剛才那麼激烈的交火,他們多半和我們那幾十個兄弟一起陣亡了。”
越彬沉默了,兩兄弟跟了自己這麼久,現在就這麼死了?他低頭看著下麵,調查組的人拿著步槍朝著他們射擊,希望能夠將直升機打下來。麥子聽著耳邊的乒呤乓啷響,心中十分害怕這架飛機會忽然冒著火光墜落下去。
還好,他們很幸運,直升機在墜落之前脫離了調查組的埋伏區,然後飛快的朝著郊外飛去。麥子整個人都攤在了上麵,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上麵的新鮮空氣,過了一會說道:“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晚?”
駕駛員說:“沒有辦法,如果從其他地方起飛一定不能趕來救你們,這兩架直升機已經是最快了,這還是總部犧牲了兩個潛伏人員才從附近軍區搶出來的兩架直升機。”
麥子沒有說話了,他也知道事發突然,原本他是認為他們可以再調查組做出行動前開出郊外的,沒想到還是半路被包圍了嗎,幸好。想到這裏他看著越彬,笑著說:“我們的人都說你非常的厲害,今天看見你的時候我還不覺得,現在看起來,的確是一個神一般的存在呀。嗬嗬,這樣一想,我也知道為什麼調查組拚命想要搞生物實驗了。”
越彬勉強笑了一下並沒有去接話。直升機沒開到多遠就降落了,因為機身全身上下負傷嚴重,不能夠再飛下去。這個時候有神山的接應人員開來了一輛新的越野車,然後就離開了。麥子坐上駕駛座的位置,他笑著讓越彬坐進來,然後發動了車。
他換了一身黃灰色的衣服,後備箱上也帶上了很多登山用的工具,看起來就像一個登山愛好者開著車去登山一般。他在車內放著音樂,並跟著小聲哼唱著,車裏隻有他和越彬兩個人,而越彬已經躺在後麵陷入了夢鄉。
他感覺自己很疲憊,就仿佛宅在家裏一個多月之後突然做了一天的劇烈運動一般勞累,他知道這也是生物鐵的後遺症之一,所以他選擇了更好的休息。
他又做夢了,和以前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夢比起來,這次的更像是一個惡夢。這是在一個亮堂的研究室中,至少有上千穿著白色製服的人圍繞著中心忙碌著。而中心,則擺放著一張非常大的機械床,那張床四四方方,周圍有許多的機械臂。
而床上躺著的那個人就是他自己!此時他的整個胸口已經被刨開,露出了一塊一塊血紅的肌肉,越彬很想轉過鏡頭,因為他一點都不想看這個夢境。可是仿佛按了強製播放一般,讓他沒有辦法退出這個夢。
十幾個白色製服的研究組站在床邊,手中拿著一疊厚厚的資料細細看著,不時的與周圍的人討論幾句。過了一會,他們放下了手中的資料,然後退出了好幾步。隨著他們的動作,機械床開始了工作,一把有著鋸齒的機械臂切開了他的心髒,然後另一隻如同針筒的機械臂緩緩的伸了過來。
“啊。”越彬猛然醒來,連忙坐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發現並沒有任何的傷口才鬆了一口氣。麥子聽到了他的叫聲,回頭對著他微微一笑,問道:“做惡夢啦?”
“嗯。”
“嗬嗬,很正常的事情。”他說。
越彬從車窗看向外麵,他們已經行駛了一天一夜,車子開到了一條遠離城市的小路。麥子停下車,指著路邊的一個雜貨店說:“要進去買點東西嗎?路還很長呢。”
越彬對著他笑了笑,說:“謝謝,不用。”麥子哦了聲一個人到那個店裏去買了兩口袋的零食和飲料,然後回到車中重新發動了車,繼續在這條土路上行駛。
前進的路途仿佛無止境一般,就這樣又度過了一整天,車子一直行駛在這條沒有終點的路上。就連夜晚,麥子都在開車,但是他卻沒顯出絲毫的疲憊,一邊開著車一邊聽著吃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