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袍,白發,白須染血,耶魯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單膝跪地,高舉手中染血的法杖。
語氣顫抖而又虔誠的說道:“我願向您獻上我最真摯的忠誠。”
“聰明人。”
“我最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了。”
他的忠誠恰好是陳理唯一有點興趣的東西,因為他的事情很多,他不可能將自己大把的時間花來翻譯這個世界的語言文字以及各類魔法。
這些東西日後雖然不值一提,但在現在卻是很有用。
它們能增強士兵的力量。
而且這老頭兒作為魔法學院的院長,他一定會調配很多魔藥,知道許多配方。
這些東西,也正是陳理需要用到的。
更別提耶魯自己本身就是一個不俗的強者。
“請您為我賜下奴印。”
耶魯生怕陳理動手殺他,心中惶恐不安的補充道。
對於他的這個要求,陳理眼神中閃過不屑:“奴印?我並不需要那種東西來圈禁你的心。”
“如果有一天你膽敢背叛我,我會殺掉所有的亞加曆人,不,也許不單單是亞加曆人,甚至是這個世界的所有人,毀滅我所見的一切建築,我的大軍將引領戰火點燃這個世界的每一寸土地。”
“而你,將會是你們世界,最後一個死在我手上的人。”
至於後來人會不會說陳理殘暴。
那是對他的讚美。
這一刻,耶魯深深的感覺到了什麼叫做絕望。
如果陳理真的這樣做了,那他將是整個文明的罪人。
而此刻,他也終於印證了自己心底的猜測,陳理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至於他為什麼會純正流利的亞加利語,為什麼會這個世界的禁術,耶魯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不敢想。
在向陳理獻上忠誠的時候,這些問題就已經離他遠去了。
嗒。
一道響指打起。
純淨治愈的能量落在了耶魯身上恢複著他剛剛召喚莫古迦楠帶來的後遺症。
“精靈之森的靈愈術....”
這一天,耶魯的三觀和認知被反複打破,如果滅死波和七鎮神魔,還能解釋一下的話,那麼這個隻有精靈才會使用的傳承禁術靈愈術,那就是真的沒法兒解釋了。
眼前這個,明明是人啊。
起身漂浮至懸崖站立。
陳理眺望著遠處繁華的城池。
“多好的地方啊,可惜過不了多久,一半都會化為廢墟。”
耶魯跟了上來:“偉大的主人,請允許我為您前去遊說這些愚昧無知之人,保全您的城池和財產。”
耶魯想立功,他害怕,他患得患失,他想通過立功來證明自己在陳理手下的地位。
他要占據一個獨一無二,占據一個可以安然苟活的位置。
陳理的強大,讓他升不起反抗之心,他隻想延續自己那苟延殘喘的生命,帶著魔法文明最後的希望,慢慢活下去。
至於為什麼是最後的希望。
因為耶魯知道,抬手便是無吟唱禁術的人,這個世界又有人能擋住他呢?
征服不過是可預見的終點。
毀滅是他不想看到的結果。
麵對耶魯的提議,陳理拒絕道:“不用了,既然你都說了他們是愚昧無知之人,道理怎麼會講通呢,狂妄自大,是你們亞加曆帝國人洗刷不掉的標簽,隻有鮮血和戰火才能讓他們清醒。”
隨著一輛輛軍車開來,戰場在被打掃,無數建造材料通過真理之門從外麵的南山國運往這裏。
要不了多久,戰鬥機的跑道就會被修建出來,到時候炮火就會撕碎這些亞加曆帝國人所謂的驕傲和尊嚴。
等到了哪個時候。
“他們會主動跪下以求臣服於我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