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八雪當然不會隻憑這幾份字跡就認字這事是杜明珠幹的。

字跡像又怎麼樣,字寫得差不多的人那麼多,這不能當作證據,這隻能算是猜測。

而且,信的原件也不在她手上。

到底是寄過去的,還是送到國家台工作人員的手上的?

不知道信封上有沒有貼郵票。

許八雪想來想去,如果想要把信拿回來,隻能一個人能幫忙。

周星辰。

他在首都,又是國家電視台的新主持人,跟工作人員接觸也多。

如果信還在,他想拿到信應該很容易。

比她容易。

現在的問題是,怎麼說服周星辰幫她的忙呢?

黃桃歎了口氣,“杜明珠家裏條件好,在宿舍出手大方,跟大夥都處得很好,要不是我看到她跟周星辰……”她聲音低了下去,“隻怕還不會往杜明珠身上想呢。”

也是巧了。

杜明

() 珠是大夥處得還不錯,但是她骨子裏的那股傲氣是怎麼藏也藏不住的,像她這麼驕傲的人竟然會主動跟人表白,也是讓人意外。

關鍵是,還被人拒絕了。

黃桃想到這就覺得,這世上果然沒有處處如意的事。

“我們台裏還差記者,你要不要來試試?”許八雪問黃桃。

有播新聞就要采訪,就要到處去搜集資讀,隻兩個記者是完全不夠的,台裏還在招記者。

你們台?

黃桃猛的看向許八雪:“你找著工作了?”她很快就敲定,“去,當然去,地址在哪?”

“這件事你記得幫我保密,我在找到證據之前,我們之前的所有懷疑,最好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許八雪強調,“如果你看到杜明珠,就算心裏有想法,也不能表現出來,以免打草驚蛇。”

到時候就更難找證據了。

當然,也有可能不是杜明珠。

許八雪也沒有一棍子敲死,如果不是杜明珠做的,那找著的證據正好也能證明杜明珠是清白的,不是嗎?

許八雪接下來有兩點去查。

一是找信,要是信封上貼了郵票就更好了,郵票可以一家一家郵局的去問,看是哪家郵局賣出的,買的是什麼人。

二是問清國家台工作人員是什麼時候收到信的,以此來推算寄信的大概時間。

許八雪最擔心的就是,如果那封信沒有郵票,是在校內直接送到國家台招人的工作人員手裏呢?

杜明珠是聰明人,如果是她幹的話,她肯定不會自己去送信,而是找個人幫忙。

許八雪將所有的問題跟將要遇到的麻煩都在腦海裏想了一遍。

如果,信真的撕了呢?

許八雪仔細一想,又可能性不大,因為‘許八雪’已經在招工名額內了,就差簽合同了,合同應該也擬定好了,國家台的工作人員空口說是‘許八雪’自己放棄的,上頭領導不一定會相信。

那這信就是證據,得帶回去。

黃桃說:“太晚了,八雪,我們該回去了。”

“好。”

回到宿舍。

許八雪發現宿舍裏的氣氛不對,江小麗睡的上鋪那個位置一直有抽泣聲,像是在哭。

陳晨正在大口大口的吃著爆米花。

張諾純在床上看書,臉上很素淨,之前的妝已經洗過了。

周玲在裏頭洗臉。

江小麗哭了?

許八雪記得黃桃昨天說過,她男朋友看到江小麗出現在酒吧。

難道是被欺負了?

許八雪走過去問,“江小麗,你怎麼了?是不是哪難受?”

原本的抽泣停頓一秒之後,變成了嚎淘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