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八卦連環殺手
龍昊像往常一樣騎著摩托從自己長安區的四合院出,先到西安城南正門永定門,再向東繞到東正門的長樂門,再向北繞到北正門的安遠門,再向西繞到西正門安定門,然後繞回永定門。www.lu5.com龍昊騎摩托向樓觀台方向去,他要去那裏拜訪大道道長,今天有一年一的昆侖道場,自從上次大道道長到外麵雲遊已經有好長時間沒見了,龍昊想昆侖道場上一定能見到他,他是大道道長的俗家弟子,他經常如父親般關心龍昊。龍昊騎摩托到西南麵周至縣的樓觀鎮上,這裏比往常繁盛許多,他繼續向南到樓觀堡,將摩托放朋友家。他踏著石階上去,山門兩邊的亭子是碑林,有歐陽詢和趙孟頫的字,他聽到朝拜的人群有山南海北的口音,沿路都是五色的旗子,上麵有二十八宿圖,真是天下第一福地。龍昊一直到說經台,大殿四周插滿二十八宿旗。這裏是尹喜請老子寫《道德經》的地方,大殿兩邊有偏殿,偏殿兩邊是廂房,周圍有圍廊環繞,四麵翠竹環抱,古木參天,山巒疊嶂,是樓觀台的心。
大殿前麵已經搭好祭拜的台子,有玉清元始天尊、上清靈寶天尊、太清道德天尊的牌位。不久就聽得鐃鈸齊鳴,身穿華麗道袍的大道道長帶領弟子上台,鼓樂清幽,龍昊知道這是那曲《昆侖道》,他太熟悉這節奏了。大道道長開始為天下祈福,這持續了很長時間,龍昊感覺很像戲曲。
後來大道道長又帶弟子到老子祠啟玄殿,大殿兩邊有四通碑,東麵兩通是楷書的唐碑,西麵兩通是篆書的元碑,刻的都是《道德經》五千字。他們進入啟玄殿跪拜老子,然後又到啟玄殿後麵的八角形巨石前,據說這是太上老君碾藥用的,女媧補天煉三萬千五零五塊巨石,用三萬千五塊補天,四塊贈四海龍王,一塊藏海市蜃樓,太上老君遇到後取回做煉長生不老藥的碾盤。大道道長石盤上敲擊,聲音恒久不散,他跟弟子石盤上奏一曲《昆侖曲》。
大道道長又帶弟子到宗聖宮,這裏是尹喜觀星象的地方,老子講經後成為供奉老子的宮殿。他們從大殿出來到附近的化女泉,傳說老子將一具白骨點化為人——徐甲,收徐甲為第一個弟子,他看到徐甲動凡心,就將泉水化為一個曼妙女子試驗,徐甲果然動心,老子又將他變為白骨,尹喜求情後才又把他變回人,曼妙女子也頓時化為一眼泉,徐甲翻然醒悟,得道成為白骨道人,為秦始皇尋找丹藥的徐福就是徐甲的化身。
接著又去王母宮、八卦樓等各處,道場直到下午才結束,大道道長留龍昊吃齋飯。他問大道道長祈福果真能夠感動蒼天?大道道長說人和天地本身是同樣的結構,人的內心就是縮小的宇宙,所以隻要冥想我們就可以到達宇宙。他們談論生死,後來談到時間。龍昊問大道道長傳說昆侖山有時間地軸,控製時間地軸就可以控製時間,來往於過去、未來之間,是不是真的。大道道長波瀾不驚地說傳說老子出關就是到那裏的,據說有一枚玉琮作鑰匙,地圖分別藏五嶽,不過自從唐朝後再無消息。龍昊總感覺這些事是真的,就說陰陽五行,似乎是無道理,可是每次生病總是吃藥才好。他們一直談到天色微黑才分別。
樓觀台今天燈火通明,龍昊沿著掛有燈籠的石階下山,他要到周至縣城一個朋友家。路過西樓觀村一個池塘,見圍著許多村民和警察,他過去問一個老人,原來這裏現一具無頭女屍,女屍背上還刻著三個奇怪的符號。龍昊問什麼符號,老人也不知道。
龍昊正好看到刑警隊的好友蒙徹那裏,他們是一次稽查盜墓賊的事認識的,他也是十分喜歡古物的人。他就上前問蒙徹,蒙徹說好像漢字的八。蒙徹又低聲說近已經現幾具無頭屍體,第一次是一個獵戶樓觀台背麵的聞仙溝現一具無頭男屍,背上刻著八八八;東樓觀村的樹林還現一具無頭男屍,背上刻著八八;接著就是今天西樓觀村的水池現的女屍。這時屍體被從水池那邊抬過來,龍昊看到屍體的皮膚鐵青,好像被人放完了血的。旁邊的村民都議論說好像不是人幹的,村裏人都說妖怪吸血,人心惶惶的。
蒙徹還需要指揮現場,就匆匆道別龍昊,要他明天詳談。這事非常蹊蹺。龍昊邊走邊想那些符號,古老的術數就是陰,八就是陽,這似乎跟道家有關,八卦的陰爻陽爻就是這樣演化來的。他手計算那個方位,南麵八八八正是先天八卦乾位,東麵八八是離位,西麵八是坎位,都正好是先天八卦的方位,他感覺這似乎太巧合了。隱隱感覺這是按照八卦方位殺人的,那麼其他方位一定會陸續生命案的。
第二天,龍昊去西安北麵的高陵縣看一個古董,竟然把這件事忘記,蒙徹也沒有找他。八天後他又聽說西北方向現一具無頭女屍,他問蒙徹背上的符號,蒙徹說是八。他將那些方位畫下。東南、西南、正北還沒有現屍體,這讓龍昊產生了極大興趣,他又跟蒙徹聯係。
蒙徹不久就龍昊的四合院外敲門,一進來龍昊就追問詳細情況。龍昊讓他說前麵幾具屍體的情況,他們將所有的資料羅列成表,龍昊又將他的推測也列出來,他們又跟伏羲八卦圖對照,結果讓他們驚訝不已。
龍昊圖上畫著,假如按照八卦對應,東南、西南、正北方還沒有生,按照伏羲八卦的次序,東南和西南應當已經生,時間上也是相合的。樓觀台的東南和西南正是常年沒人去的灌木叢,龍昊建議蒙徹明天派人去東南、西南的山裏。正北還沒有生,那裏是樓觀堡村,生後一定會被人現。蒙徹有點將信將疑,可是太合情合理,就像他經常破解古董上的符號一樣,他決定立即回去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