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軒看她緊張的小模樣輕笑:“賀家小若溪最近表現的太好,我都有點不習慣了怎麼辦?”
他親吻她耳根,帶著得了便宜還要賣乖的笑。
若是換了以前藍若溪肯定翻個白眼,送他一句:“犯賤!”
可現在她心虛不已,知道他隻是在同她開玩笑,她暗地裏鬆口氣,隻替自己捏一把汗。
賀景軒晚上喝了酒,此時精神放鬆,沒有注意她的不同,之後自然又是一番親昵糾纏。
激情蕩漾汗流浹背,藍若溪像是被人從水中撈出來一般,賀景軒將她纏在臂彎中無知無覺的睡著了,藍若溪看著他的睡顏,這一刻卻格外的清醒,怎麼都睡不著,仿佛還能感覺到那一刻心裏流過的冷汗。
她有過一絲猶豫,要不要直接和他坦白,可想了又想,她還是沒有辦法和他實話實說。
這麼久的相處,她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的確定他性格中的極端,如果她開了口,他隻怕更對變本加厲的對付冷氏。
翌日,賀景軒難得的晚上回來吃飯,最近他一直應酬不斷。
飯桌上,安琳秀囑咐他工作要緊,身體更要注意,上官菁則是好幾天沒有看到他,此時像是把幾天的話都攢了起來,一直說個不停。
“哥,我快過生日了,我的生日禮物你準備好沒有。”
“你看到什麼喜歡的東西了?”
上官菁撅了撅嘴:“你這心意不夠,我要你買的不是我選的,我不管,明天周末,我要押著你陪我一起去挑禮物。”
“對了,還有周日,我安排好了形成,帶我媽走走A市,她說這麼多年過去了,很多地方都變得認不出來了,我也不太認路,你給我們當一回導遊唄?”
好不容易盼到一個周末,上官菁三言兩語就將其全部霸占了,賀景軒臉上沒什麼表情,很幹脆的答應。
藍若溪無意中撞進上官菁看過來的視線,得意中滿是挑釁。
藍若溪倒沒有生氣,她看向賀景軒,總覺得他今天整個人陰涔涔的,氣壓很低,好像隱忍著怒火。
從回來到現在,他好像還沒有給過她一個眼神,他們也沒有任何言語上的交流。
回到臥室裏,他脫下西裝襯衫,換上輕便的家居服,站在臥室中央,昂藏頎長的身姿仿佛占據了整間房間,藍若溪猶豫著上前接過他手中的衣服,柔聲的問:“你怎麼了,總感覺你今天心情不好。”
賀景軒視線落在她的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陡然慌亂。
“是嗎?你竟然能看懂我的心意,那你覺得我會是因為什麼心情不好?”
她總覺得他話中有話,手指藏在他換下的西裝裏摳著布料,小動作排解著心裏的慌亂。
她勉強的露出一抹笑容,裝出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我又不是神仙,我怎麼會知道啊,是工作的事嗎?”
賀景軒定定的看她,眼中晦澀難明,突然間抬手,冰涼的指腹勾著她鬢角散落的秀發幫她挽在了耳後,指尖溫柔的摩擦著她耳後嬌嫩的肌膚,聲音磁性溫柔:“你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嗎?”
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心慌不已,借由給他掛衣服的動作錯開了視線:“沒有啊。”
好像聽到身後的賀景軒輕笑了一聲,笑聲中隱藏著什麼,她還來不及分別,就聽他邊走邊說,聲音裏已不見剛才的柔情:“我今天有很多工作要做,你早點睡吧。”
藍若溪張了張嘴,幾乎快要脫口叫出他的名字,可隻來得及看到關上的房門。
藍若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太心虛了,有一點風吹草動她就覺得賀景軒已經都知道了。
所謂不能做虧心事就是這個道理,做了就總覺得半夜會有惡鬼找上門來。
她一點點的去回憶賀景軒今晚的言行,想要從中找到什麼線索,可一無所獲,躺在床上,她三不五時的看向房門,他卻一直沒有回來,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她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甚至如果不是褶皺的床單證明他確實躺在上麵過,她都不知道他昨晚是否回來過,因為第二天早上她睜眼時,身邊的男人已經帶著他的妹妹出去買禮物了。
意識到這點,藍若溪突然就不想起床了,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心裏悶悶的,有些透不過氣。
她爬起來推開落地窗,冰涼的冷水猛然間灌進房間,煩悶消散了一些,她又在床上躺了一會,本以為安琳秀在家,所以她趕在中午前下樓,誰知賀景軒他們前腳離開,安琳秀後腳就跟著也出門了。
沈母今天出院,躺在醫院這麼長時間,隻覺得像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不得不承認身體不濟,已經有些力不從心。
聽了沈維駿說了和冷林森的交易,她也隻是輕歎的擺了擺手:“隨你折騰吧,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現在我也不求別的了,隻有安安靜靜的咱倆母子把日子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