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溪沒想到再見付言會是在賀景軒的辦公室。
“賀總,這是你要的資料。”付言一進門便詫異的看著賀景軒辦公室裏的另外一張辦公桌,正疑惑的時候,藍若溪正好泡了茶回來,站在付言的身後一時間有些尷尬。
倒是付言,隻是在眼裏閃過一抹詫異,對著她點了點頭,便坐在賀景軒的對麵,兩個人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的開始討論起文件了。
藍若溪有些無措的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進去還是該出去。
換了別人,她自然是進去繼續工作,可是畢竟付言對他們的過往了解甚深。
正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就聽到賀景軒戲謔的聲音道:“我們不缺門神,親愛的,你不用緊張,又不是不熟悉,進去坐著吧。”
一句話說的藍若溪臉轟的一下爆紅,就連付言都回頭看她,眼中帶著一絲笑意。
藍若溪總覺得他們在故意笑話她,狠瞪了他們一眼,這下也不糾結了,冷冷的走進去,將門關的震天響。
直到她坐下開始工作,還是能察覺到從前方射過來的兩道灼熱的視線。
到底她是臉皮薄,被盯了一會,臉上的溫度就升了起來,直到聽到兩人開始討論工作,她才慢慢的吐了一口氣。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他們之間好像隔著什麼,不再像過去那麼親密,客客氣氣的帶著一種公事公辦的感覺。
兩人不知討論了多久,秘書敲門進來通知賀景軒開會的時間到了,賀景軒便起身離開。
藍若溪這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手支著頭深呼了一口氣。
“累了?”
頭頂上突然傳來一個男聲,嚇得她猛地抬頭,就看到付言微笑著站在她的旁邊。
他沒走啊,她還以為他跟著賀景軒一起出去了。
“上次太匆忙了,也沒有跟你好好聊聊,若溪,這幾年你過得好嗎?”
聽身邊的人叫她的名字是很正常的,可付言卻很少這樣叫她,她現在有了失憶前的記憶,也想起了他帶著她逃跑的事情,如今再見麵,卻總覺得尷尬,沒有辦法像從前一樣跟他說話,尤其是沒有辦法忽視他眼中隱藏的感情。
“挺好的。”
“你兒子叫瑞瑞吧,我還沒有見過,不過可以想象的出來一定是很可愛的。”
提到兒子,藍若溪臉上的神情總算是自然了一些。
笑容帶著身為人母的驕傲:“有時候還是挺皮的,小大人一個,管不了了。”
付言迷戀的看著藍若溪臉上的笑容,成熟嫵媚,帶著他不熟悉的屬於母性的性感,一時間讓他晃了眼。
藍若溪看他直勾勾的注視著自己,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想了想,還是說了句:“付言,謝謝你。”
付言眼中閃過一瞬的迷茫,喃喃道:“謝我什麼?”
“我都想起來了,所有的一切,謝謝你曾經幫助過我的一切。”這一聲謝是藍若溪發自內心說的,當初她被逼的走投無路,感覺整個世界都背叛遺棄了她,在那種時候,他還願意出手幫助她,雖然她這些年都沒有找過他,但其實她一直記在心裏。
付言苦笑了一聲,搖搖頭:“不,我什麼都沒有幫到你。”
他的確是很想要幫她,她那麼美好,不應該承受那麼多的痛苦,可是他能力有限,即便他已經盡力了,但他仍舊沒有幫到她什麼。
“你有,付言,在那種時候,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願意幫助我,雖然我從來沒說,但我很感激你,因為我,也讓你們之間有了嫌隙吧。”
“沒有,是我自己要求調回總部的。”當年他站在火災後的廢墟裏,第一次跟賀景軒動了手,他以為藍若溪真的葬身火海了,在那種情況下,他沒有辦法再留在賀景軒的身邊,後來他子請調回了拉斯維加斯,厲景行代替了他的工作,之後,他也知道了她其實還活著。
想到這,付言不由得又苦笑了一聲:“我在拉斯維加斯四年,你也在這呆了好幾年吧,我們竟然一麵都沒有碰上。”真的是沒有緣分。
“是我故意躲著你們,我想要開始新的生活。”
“過去的事情你還是耿耿於懷嗎?”
“殺父之仇,我如何能忘。”
付言凝眉看了她一會:“你以為是景軒殺了藍總嗎?”
藍若溪也抬眼看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據我所知,藍總的死跟景軒沒有任何關係,當初他不過是借藍總來逼迫你出現,沒有必要要殺了他。”
“是我親眼看見的,難道還有假嗎?”藍若溪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