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斯仁環著她的雙臂慢慢的收緊,雙眸俯視正好被她推拒時領口露出的痕跡刺痛,那一個深紫的痕跡他不會不知道那是什麼,再聯想到剛才電話裏賀景軒說的話,心口窒悶的刺痛了起來。
他們就已經到了可以發生關係的地步。
想到賀景軒所說的希望一家團聚,想到他們之間還有一個永遠關聯的瑞瑞,範斯仁突然惶恐了起來,好像懷裏根本抱不住這個女人一般,她隨時都可能飛走。
“阿仁……唔!”藍若溪察覺到男人的變化,側頭看他卻驀地被吻住,身子一轉被他壓在沙發之上。
藍若溪用力的側頭躲開他的吻,範斯仁的吻讓她想到那天賀景軒的瘋狂,她捶著他的肩膀,心不斷的下沉:“阿仁,你放開我,你別這樣!”
範斯仁啞聲道:“小溪溪給我!我們不是已經交往了嗎,為什麼不能給我?”你這麼抗拒我,你要把自己留給誰!
範斯仁想問她,為什麼賀景軒可以,而他不可以,這句話範斯仁沒有說出口,而是更加狂熱的吻著身下的女人,在她身上原本的吻痕上添上他的痕跡。
此時的藍若溪根本就感覺不到範斯仁內心的恐慌,她隻是被他們男人的蠻橫和強硬欺負的惱怒,為什麼他們總是憑借著他們力量的優勢來欺負她。
他們一個個嘴上說愛她,喜歡她,可是每個人都再做著強迫她傷害她的事情,他們口中的愛又有幾分認真呢!
難道他們口中的愛就隻是這樣嗎?!
這樣想著,藍若溪的心也冷了下來,不再掙紮,隻是聲音冷的不含任何的溫度,“如果你大老遠的跑過來隻是為了和我上床的話,那你大可不必那麼麻煩,我同意你找別的女人。”
藍若溪的話猶如一盆冷水狠狠的澆在了範斯仁火熱的身上,他驀地抬頭,眼睛裏的不敢置信漸漸的染上哀傷,控製不住的吼道:“小溪溪,你知道嗎,你真的很殘忍!如果我真的隻想上你,這四年你以為你逃得掉嗎!”
範斯仁言語中的哀傷讓她心口猛地一震!
其實話剛說出口她就已經後悔了,她並不是那個意思,她隻是突然想到賀景軒的瘋狂和強迫,她……
範斯仁翻身離開她的身體,坐在沙發邊上,微垂著頭,周身滿是哀傷圍繞。
藍若溪將領口的扣子係上,一低頭驚訝的看著自己身前的吻痕,這不是範斯仁造成的,難道……
她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是賀景軒趁她睡著時留下的,混蛋!
她很快就聯想到賀景軒剛才說的話,她不知道賀景軒是什麼時候吻她的,但他剛才在電話裏說那些話肯定是故意的!
她看著身邊的男人,張了張嘴,到嘴邊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輕歎一聲,帶著一絲隱晦的討好,“我去做飯給你吃……”
“我不餓!”範斯仁冷冷的開口,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垂著頭,劉海遮住了視線整個人看起來異常哀傷而落寞。
“你不餓,我還餓了呢。”藍若溪說著,聲音有些委屈,範斯仁側頭冷哼了一聲,她撇了撇嘴徑自的走進廚房。
其實範斯仁說的對,他們相處了四年,如果範斯仁想要把她怎麼樣,他肯定不會等到今天。
平時看他總是愛摟著她偷吻她,但是他真的沒有對她做過過分的事情,他一直都很尊重她的,她也不知道剛才自己是怎麼了,竟然說出那麼過分的話。
可能是被藍若琳跟賀景軒刺激的,剛才一下子就衝動了。
她實在是討厭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她討厭被強迫,更討厭被強迫了還無能為力的頹然。
倏地,腰間一緊,脊背貼上一具溫熱的胸膛,範斯仁雙臂纏在她的纖腰將她帶進了懷裏,他的下頜抵著她的肩膀,聲音悶悶的,“對不起,我剛才有些衝動了,你不想,我以後不會在那樣了。”
藍若溪眼眶有些紅,每次都是這樣,他們不是沒有吵過架的,可是每次他就算被她氣得半死也總會率先低頭,跟她認錯,他總是不忍心氣她太久。
放下手裏的菜刀和牛肉,軟軟的身子靠在他的懷裏,她側頭看他,低聲的道歉著,“我也有錯,我不該那樣說你,其實我心裏真的不是那麼想的,阿仁,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樣,在我心裏我們已經結束了,我也不是不願意跟你在一起,我隻是……”
範斯仁撇了撇嘴,臉上又恢複到小孩子般受委屈的表情,淚眼汪汪的看著她,“哼!你別以為說句對不起就完了,你不知道你那樣說我的心裏有多疼。”
“對不起。”
範斯仁的臉上終於隱隱有了笑容,他總是那麼容易滿足,她給的一點點甜頭都可以讓他高興老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