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外公在哪裏?你不是說外公已經不在了嗎?”馨馨一邊乖巧的由著藍若溪給她穿衣服一邊不解的問著,一早上起來就聽媽咪說要帶她去見外公,可之前媽咪說過已經見不到外公了呀。
藍若溪笑了笑,沒有回答她,摸了摸她的頭讓她自己去穿鞋子。
來到墓園,藍若溪心裏透不過氣的難過。
她身為女兒,享受了藍賢文那麼多年的疼愛,可是如今卻連誰害死了自己的爸爸都查不出來。
“爸爸,媽媽,我來看你們了,還有馨馨跟瑞瑞。”藍若溪跪在藍賢文的墓前,招手叫來了馨馨跟瑞瑞。
兩個小家夥學著媽咪的樣子也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
他們看著墓碑上的照片終於知道外公外婆的樣子了,可是他們從出生開始就沒見過外公外婆,對他們根本沒有感情和印象。
藍若溪也不為難他們,讓他們到一邊去玩,自己將拿來的水果點心擺出來。
“爸爸,媽媽,對不起,過了這麼久我才來看你們,你們不會怪我吧,我很想念你們……”
藍若溪原本有好多話想要跟他們說,可是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身邊連一個可以說話的親人都沒有,她從來沒感覺到如此孤單過。
“爸爸,媽媽,我過段時間再帶他們來看你們,爸爸,您放心,我這次回來,一定查出害死你的凶手。將他繩之以法。”
祭拜了藍賢文,藍若溪心情有些壓抑,昨天下了雨,地有些話,馨馨跟瑞瑞一左一右的扶著藍若溪往下走。
迎麵走來一個男人,藍若溪側身讓了下道,正要往下走,卻被身後的男人叫住:“你是……藍若溪?”
藍若溪腳下一頓,回頭看去,覺得身後的男人很麵生,她並不認識,有些警惕的看著對方:“你是誰?”
中年男人眼中的喜色分明:“真的是若溪啊,原來你沒有死!”
附近的一個餐廳裏,藍若溪一邊看顧著在一旁玩耍的兩個孩子,一邊聽著對麵的男人說:“真沒想到,你原來沒死,賢文如果知道也能安心了,我跟你爸爸認識很多年了,你家裏的事我也都很清楚,之前我當年居住在溫哥華,是你爸爸去世的前一年才回來的,你爸爸生前就立了遺囑,當年那個律師還是我介紹給你爸爸,隻是沒想到,還沒等公布遺囑,你又出了那樣的事……”
“不過如今你還活著,那份遺囑自然有效,你爸爸將公司的股權都交給你,讓你姐姐幫你打理,如今你回來了,我會通知律師,找個時間宣布遺囑。”
“陳伯伯,你是說我爸爸立了遺囑?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這件事?”藍若溪問道。
“怎麼你姐姐沒有告訴你嗎?哎,你爸爸剛去的那會,我正好不在國內,我也是之後去找律師問過才知道的,原本律師按照你爸爸生前的指示,在他去世後就想要聯係你們姐妹倆了,可你那時候正巧出國了是不是,之後你姐姐說你身體不好,這事就一直拖著,後來你姐姐說你葬身火海了,當年還真是發生了太多的事。”
藍若溪聽著陳啟林的話,心緒輾轉,當年她雖然失憶了,可藍若琳當時找到她跟她說她們父母雙亡,她也根本就沒有出國,後來她恢複了記憶,懷了孕也無暇顧及其他的事。
如果說當時藍若琳騙她從小父母雙亡是因為擔心她再受刺激影響肚子裏的孩子,那現在呢?
她們重逢也有段時間了,期間藍若琳來找了她很多次,卻一直都沒有告訴她遺囑的事。
陳啟林說爸爸的遺囑裏寫明將藍氏的股份交給她……
“陳伯伯,我想知道,我姐姐是否已經看過那份遺囑了?”
陳啟林點頭:“是啊,她已經看過了,當時你出事了,律師就按照遺囑裏寫的在你出現意外,股份就由你姐姐繼承,不過既然你沒死,那如今的遺囑也應該更正過來,這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明白,也是巧了,我這是才回國想來看看老朋友,沒想到就遇到了你,我以前在你爸爸那看過你的照片,想來也是你爸爸在天保佑你的。”
如果換成以前,藍若溪是絕對不會去問剛才的問題,不過在經曆過那麼多的波折現實後,她也不再天真的將每個人都看成善良的天使了。
她有些明白為什麼藍若琳會將爸爸的房間鎖上,為什麼這麼多天她沒有去追查過爸爸的死,為什麼她能這麼不念親情了,想來是她看過遺囑,對爸爸心生埋怨了。
在拉斯維加斯,藍若琳是有意瞞著她遺囑的事了。
跟陳啟林交換了電話,藍若溪帶著馨馨跟瑞瑞離開,她先去找了個中介打算買個房子。
這次回來,她不再租房子,以她的存款,買套房子不是問題,她再也不要過寄人籬下的日子,也再不要被人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