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A市,冷。
溫諾隻穿了單薄的娃娃領襯衫,下身是一件到大腿的格子裙。站在路邊打車的時候,冷的直哆嗦。
等了半天,一輛出租車都沒有。
一道刺眼的光線突然亮起,發動機的轟鳴由遠及近,刹車的摩擦聲響起,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停在溫諾麵前。
車窗降下,帶著蛤蟆鏡,穿著酒紅襯衫的顧沉,頂著一張邪魅的臉出現,
“喲,這不是溫諾嗎,這麼晚了一個人啊?”
撲麵而來的是一股濃烈的香水味,看顧沉襯衫半解,就知道是玩夠了,要離場。
顧家和溫家是世交,顧沉的爺爺就看上溫諾這個孫媳婦了,絞盡腦汁的撮合這兩個年輕人。喵喵尒説
顧沉不想和溫諾結婚,溫諾也不想和顧沉在一起。
所以兩個人是見一次掐一次。
“這麼晚了,顧少爺身邊也沒坐個鬼啊。”
“你——”顧沉被噎了一下。
溫諾白了他一眼,遠離這個騷包的男人。
抱緊了胳膊,往後看的時候正好有一輛出租車過來。
攔車停下,剛要上去,顧沉就擋在了她前麵,見她身上青紫痕跡,他的眼中立刻多了幾分鄙夷:“溫諾,你這輩子,都別想嫁進顧家。”
溫諾皮笑肉不笑:“我也不想嫁進顧家。”
砰的一聲,她當著顧沉的麵甩上了車門,揚長而去。
酒店內——
淋浴的水聲停止,浴室的門打開,氤氳的白色水霧簇擁著厲今梟而出。
厲今梟看著空無一人的陽台,擦頭發的動作停下,鷹鷙般的雙眸掃視過房內的每一處,走了?
一滴水珠,從發梢滴落,劃過緊繃的腹肌。
一片狼藉的室內,還殘留著曖昧的味道,淩亂的床上,潔白的床單多了幾分奪目的點點殷紅。
還是處?
那副柔軟無力的身軀,任他翻覆折磨的無奈,還有嚶嚶淡語的求饒。
香豔的畫麵重現腦海。
厲今梟殺人的心意少了那麼一點點。
零亂的床上,還有一些東西。
是,首飾?
以及一張字條:“這位先生,首飾是給你的酬勞,恕我不知道你的價格,但想必這些東西的價值是不夠的,畢竟你這麼……
總而言之,謝啦。”
光看字條,都能看出寫這張字條的主人,是個羞澀的。
但,這不是她把自己當成鴨子的理由。
撕拉——字條在他的手中破碎成片。厲今梟的那雙黑色眸子,翻湧除了刀子一樣的淩冽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