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院牆上居高臨下看得很清楚,心裏那叫一個爽快啊,暗道“活該”
院子裏的眾人都在忙著爭奪銀子的歸屬權,所以張鐵柱並沒有費多大的功夫就跑了出來。眼見他即將跑到我麵臨,一個家丁突然自人群中脫穎而出,徑直朝張鐵柱追了過來。
那家丁速度極快,幾個眨眼的功夫就追至張鐵柱的身後,一把將張鐵柱抱住,張鐵柱臉色一變,本能地反抗,可誰知素來以力大無窮著稱的張鐵柱竟然無法掙脫出那家丁的鉗製。
我驚奇於那家丁的力量如此之大,竟能單獨製住張鐵柱,下意識地朝那家丁看上一眼,想瞧瞧是誰竟有這樣大的能耐。
誰知這一看,我心裏頓時‘咯噔’一聲,那家丁的臉上竟然呈現出另一張似由黑氣幻化而出的臉,那張黑臉似霧氣在家丁的臉上浮現。
鬼上身!
我怒火頓燃,那家丁身材算不上健壯,竟能以蠻力製住張鐵柱,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家丁身上那隻鬼不惜以該家丁的生命力為代價而強行激發他身體的潛能,使其力量在短時間內暴漲數倍。而從此家丁的身形判斷,要使其力量達到能製住張鐵柱的地步,其透支的生命力肯定不在少數,即便那隻鬼現在立刻從家丁身上離去,那家丁也定會大病一場,數月無法下床行走。
那家丁身上的鬼我並不認識,但隻從它這般罪惡行徑就可看出,此鬼絕非善類。
“大膽惡鬼,竟敢在眾目睽睽下公然行凶!”我怒喝一聲,立刻翻身下牆,掏出全部剩餘的鎮鬼符照著那家丁的額頭就是狠拍而去。
那鬼臉色微變,控製著家丁的身體的它不但沒有因為我的舉動而放開張鐵柱,反而是想用張鐵柱當擋箭牌,擋住我這一擊。
它如此動作未免也太小瞧了張鐵柱的力量,即便它強行透支家丁的生命力使其力量猛增,但它之所以能製住張鐵柱,多半還是趁張鐵柱注分神之際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如今張鐵柱聽到我的怒喝,自然明白從身後抱住他的人已被惡鬼上身,在有了防備的情況下哪能再讓它得意。
隻見張鐵柱在和那鬼抗衡的同時,腦袋突然一歪,我的手幾乎是擦著他的耳際而過,徑直拍在了那家丁的額頭之上。
我的力量並不算大,這點力量對於一般人而言並不算什麼,但手上的鎮鬼符在接觸到被惡鬼上身的家丁額頭時卻發出了一陣黃色的光芒,符力顯現,迫使那家丁放開張鐵柱連退數步。
“常壽,低頭”張鐵柱一得自由,立刻朝我大喊道。
我還來不及細想張鐵柱要做什麼,隻是本能地照著他的話去做。
彎腰低頭的瞬間,感覺有一陣勁風刮過頭頂,緊接著我聽到一聲棍棒斷裂的聲音。
我抬頭一看,見那家丁歪頭朝我兩凶惡一笑,原來就在我低頭的瞬間,張鐵柱手持木棍身形旋轉向那家丁淩空橫掃而去,這一棍張鐵柱必然用力匪淺,原以為那家丁定會被他打得攤到在地,誰知那家丁竟然用手硬擋並且生生將木棍折斷。
“娘的!真是瘋了”張鐵柱臉色驟變,連連後退。
那家丁竟然已經口鼻流血!!!
見狀,我脊背也是一涼,那家丁如此情況隻能說明一點——他的生命力已經透支大多,身體因承受不住爆增的力量而即將崩潰。
我和張鐵柱不約而同地同時往後退,張鐵柱經曆先前一番打鬥早已疲乏不堪,而我的情況更差,我們都很清楚,在這種情況下那鬼若不計後果殊死一搏,那簡直是在找死。
我和張鐵柱想暫避其鋒芒,可那惡鬼哪裏能如此輕易放過我們。它咧嘴一笑,朝我兩徑直衝了過來。
“小心!”張鐵柱推開我,手持半截木棍和那家丁打了起來,可已是強弩之末的張鐵柱根本不是那家丁的對手,不過幾個照麵就被打倒在地。
我趕緊上前幫忙,可我身上的靈符已然用光了,銅錢也在剛才的開路中用盡了,赤手空拳的我更加不是它的對手。
我揮拳朝它打去,可還沒碰到家丁的身體,就被其一拳打倒在地。後腦磕在青石地板上疼得我倒吸涼氣。
“嘿嘿……”那惡鬼朝我和張鐵柱邪惡一笑,眼中凶光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