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秦錦繡暗暗叫苦,什麼好夫君,明明是個負心郎,一想到前幾天的元旦節上,方正和顧硯竹之間的曖昧,秦錦繡的心底就泛起一股股酸澀。
從幾何時,自己竟然也陷入了愛情的怪圈,隻想自私地永遠跟隨在心愛男子的身邊,為他生兒育女,最後執手暮年。
秦錦繡的夢想很天真,現實卻好殘酷。
因為曾經品嚐過甜蜜愛情的人,都難以承受失戀的痛苦。
秦錦繡也是如此。
讓你們合起夥來欺負人,站在方正身後的秦錦繡憤憤地抬起小手,用長長的指甲朝方正的手心狠狠地掐了過去。
灼灼的疼痛襲來,方正依然麵不改色,更沒有躲閃,隻是默默承受秦錦繡抒發心中的怨氣。
兩人無意間的眸光相碰,都是痛不欲生。
“阿婆謙虛。”方正攥緊滿是血痕的手掌,“我會如數奉還相同數量的壁虎。”
“方大人、錦繡。”毫不知情的李阿婆步履蹣跚地摘下一串死壁虎,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故有的沉默,“快把壁虎都帶走吧,看看能不能找到救治秦九扣的線索。”
“多謝阿婆。”秦錦繡和方正異口同聲地回答。
“沒事,客氣了。”滿臉皺紋的李阿婆輕輕搖頭,“我不過是升鬥小民,沒什麼本事,一切都是舉手之勞。”
秦錦繡欣慰地點了點頭,麵帶敬意。
借著天空中的最後一絲餘光,方正和秦錦繡拿著一長串風幹的死壁虎回到了一品棺材鋪。
在堆滿各式各樣、各種材質棺材的東廂房裏,秦錦繡開始埋頭苦幹,將已經風幹的死壁虎一一解剖。
但死壁虎的屍體太過脆弱,輕輕一碰便斷頭吊腿,秦錦繡費了好大的工夫,才算勉強解剖成功兩隻死壁虎。
秦錦繡神色凝重地盯著柳木棺材板上堆積密密麻麻的死壁虎,鬆下一口氣,蹙眉問道:“你真的確定是朱砂?”
“嗯。”一旁的方正堅定地點點頭,語調沉重,“這些死壁虎生前都被喂食了大量的朱砂,所以他們的腸子才會是朱紅色。”
“為什麼?”秦錦繡十分費解地歪著小腦袋,諾諾地說道:“難道壁虎喜歡吃朱砂?”
方正苦笑不已,“難道你沒聽說過守宮砂嗎?”
“守宮砂?”秦錦繡的眼裏發出異樣的色彩。
方正低沉地解釋:“這是古人傳下來的法子,用上好的朱砂喂食壁虎一段時日之後,壁虎會通體朱紅,再將其搗碎,塗抹在少女的手臂之上,便是守宮砂了,所以壁虎又被人們叫做守宮。”
“守宮?壁虎?”秦錦繡瞪圓了雙眼,實在難以將眼前猙獰的一幕與風花雪月的守宮砂聯係在一起,緩緩搖頭道:“真的如此神奇?”
方正輕輕搖了搖頭,“神奇倒是說不上,依我來看,守宮砂不過是用來警戒女子的手段而已,因為壁虎的血和朱砂混在一起,的確是很難清洗下去的。”
“哦。”秦錦繡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略微紅腫的雙眼,“爹爹到底是在哪裏逮到這麼多的壁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