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扭扭捏捏頓時刺痛了秦錦繡的雙眼。
秦錦繡刻意地朝門口走幾步,遠離了方正。
方正傷心不已。
顧硯竹一時也沒了主意,不知道應該如何麵對秦錦繡。
秦錦繡卻仰起頭,目不轉睛地盯著黑漆漆的房梁,好像在找尋什麼。
果然,一襲高貴的白衣翩然而落,正是風流倜儻的令狐秋。
隻見他沒有言語,徑直拉住秦錦繡微冷的小手,興奮地說:“哈哈,錦繡,還是你懂我,知道我在房梁上麵。”
麵對令狐秋熱情的示好,秦錦繡沒有言語,就好似尋常老友見麵一樣,親切地回應道:“知道你有個性,不會走尋常路的。”
“對,對,就是不走尋常路。”令狐秋顯然對秦錦繡對自己的評價滿意極了,不停地點頭嘀咕。
“嗯。”秦錦繡淡淡微笑。
兩人之間的親密的寒暄,同樣刺痛了有心人,方正和顧硯竹皆各自傷心。
四人錯綜複雜的糾結感情令一品棺材鋪裏的氣氛越發尷尬。
陣陣寒風吹過,秦錦繡打了個寒顫,“阿嚏。”
“錦繡,你怎麼了?是不是著涼了?”令狐秋急忙噓寒問暖,絮絮叨叨,“冬天快到了,等過幾日,我送你件白狐裘,那是外族的貢品,極為禦寒。”
“別,別,要愛護動物。”秦錦繡輕輕揉了揉小巧的鼻子,“我沒事,哪有那麼嬌貴。”
“愛護動物?”令狐秋驚訝地盯著秦錦繡,“狐狸也需要愛護?”
“那是當然了,狐狸也是生物鏈上重要的一份子。”秦錦繡大聲回答,自己在現代可是動物保護協會的成員,雖然流落在古代,但自己的初衷可不能忘記。
秦錦繡的話,瞬間鎮住了令狐秋、方正和顧硯竹。
令狐秋苦笑,“好,好,愛護狐狸,我也愛護狐狸,人人都要愛護狐狸。”
令狐秋一邊說著,一邊拂過秦錦繡耳邊的碎發,眼裏充滿溺愛之情。
方正暗暗低下了頭,緊緊攥住發白的手掌,心中寸寸滴血。
“這還差不多。”秦錦繡也察覺到微妙的氣氛,輕輕避過令狐秋,轉而問道:“對了,你怎麼才回來?是不是當慣了小王爺,就忘記了故友啊?你快說說:關於靈歸寺血案,皇上有什麼旨意?有什麼賞賜嗎?”
“呃。”令狐秋不情願地鬆開秦錦繡的手,繞過一具血紅色的棺材,好奇地拍了拍,歎氣地說道:“賞賜,別提賞賜了,皇上大伯的作法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呀。”
“皇上定是一把火燒了賬冊。”眼神幽深的方正一語道破。
“對,方正,你真是聰明。”令狐秋意蘊深長地看向方正,“離開靈歸寺後,我回到京城,將整件案情的來龍去脈沒有絲毫隱瞞地稟告給了皇上大伯,皇上大伯幾經斟酌,連連說了三聲,罷了,罷了,罷了。便下旨將貴妃娘娘打入了冷宮,並將曹家廢為賤民,不日會將全族發配邊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