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行說了聲不敢當,便將那枚裝有天烏金的乾坤戒取出來,交給了她。歐陽雪珊驗看無誤,心中高興,含笑道:“閣下仗義援手,為我紫玄宮立下大功,稍後我會稟明宮內,想來必會有豐厚的賞賜,還請閣下不要推辭才好。”
“歐陽姑娘,在下此番前來貴宮,其實還有一件事。”
唐天行仿佛沒聽見她說的賞賜二字,斟酌了下,從懷中掏出了那枚幽羅令牌,問道:“不知姑娘可否認識此物?若是不認識,能否麻煩姑娘將它交給貴宮宮主?想必他老人家應該認識。我有話想對他老人家說。”
這枚令牌烏黑發亮,顯然被唐天行時常擦拭,顯得十分幹淨。歐陽雪珊接過令牌,反複看了一會兒,隻能看出這是塊鎢鐵木所做的令牌,卻不知道有何用處。她想了想道:“宮主最近已經閉關半年了,我也無法見到他老人家。這樣吧,我讓仆人先安排你去歇息,等宮主出關後,我會轉交給他的。”
“不知宮主何時出關?”唐天行忙問。他心道,若是歐陽宮主閉關十年,難道我還要等他十年?
“這個我也說不好,可能三個月,也可能一年,要看他老人家自己的情況。”歐陽雪珊道。
唐天行無奈隻得告辭出來,外麵早有仆人等候,將他接引至客舍安歇。對著歐陽雪珊,他沒說出幽羅令牌的來曆。他估計,這令牌是三千年前的信物,她一個小姑娘家多半也不會認識。如今歐陽明飛閉關未出,唐天行也沒什麼好的辦法,隻好在客舍內住了下來耐心等待,再想其他對策。
第二天,有仆人將宮內賞賜送來。
那些賞賜很是不少,由兩個仆人抬著一個大筐送到。唐天行謝過後收下,打開看了看,發現都是些金銀美酒、華美衣物等等世俗之物,也就隨手丟在一邊,懶得再看。
對於這些俗世財物,唐天行根本就未放在心上。他的目的是拜入紫玄道宗修煉道法,若是僅僅為了那些俗世之物,他何至於跋涉萬裏之遙?
紫荷峰歐陽秋雁的洞府內。
歐陽雪珊將那枚幽羅令牌交給了她母親,說了今天見到唐天行的情況。聽說天烏金失而複得,歐陽秋雁也很是高興,她將幽羅令牌拿在手中仔細看過一番後,同樣說不認得。
見母親也不知道這令牌的來曆用處,歐陽雪珊有些失望道:“女兒打算明天就將天烏金上交宮內,順便再多要些賞賜下來給他。人家畢竟立下了大功,咱們總不能太過小氣。”
歐陽秋雁讚同道:“賞賜的事你看著辦就行。不過,你外公已經從洞府內傳訊給我,說他三天後就將出關,到時候問問他就知道這令牌的用途了。”
“外公三天後就出關麼?他以往閉關都是至少三個月,多的時候甚至一年,怎麼這次才閉關一月就要出關?難道發生了什麼大事嗎?”歐陽雪珊詫異道。
“聽說禦香書院的楚院主將要來我紫玄宮,估計是有大事相商吧。最近幾年,整個修道界暗流洶湧,一個不慎就將招致重大損失。唉!也難為你外公他有傷在身,還要為宗門奔波操勞!”
歐陽雪珊臉上露出堅定神色道:“女兒一定努力修煉,爭取早日能為外公和娘親分憂!”
歐陽秋雁寵溺地看了看女兒,秀麗臉龐上露出一絲憂色,道:“修煉的事固然要刻苦,卻也不可操之過急,當心身體受損。唉!希望你外公這次能治愈傷勢吧!”
“娘,上次四海道院居然敢到望雲城搶奪天烏金,宮內到現在還不準備教訓他們嗎?哼,四海道院,隻不過是烏合之眾而已,如今也想向我們紫玄宮挑釁了!”
歐陽秋慎重道:“珊兒,你以後遇上四海道院的人,切莫大意!他們近十年大肆擴張,招收了很多江湖散修,其中多有心狠手辣,乖戾變態之輩。雖然名聲越來越差,實力卻早已今非昔比了!”
“他們有那麼厲害麼?”歐陽雪珊卻不以為然道。
她心想,四海道院最初就是一幫江湖散修所創立,即便現在招了些亂七八糟的修真者,又如何能與傳承幾千年的紫玄宮相比?
歐陽秋雁臉上露出嚴肅神色,聲調也提高了些:“這一點你必須聽我的!記住,日後遇上四海道院的人,若是不敵,立即逃走!”
歐陽雪珊見娘親有些生氣,這才連忙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