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趙琦,滿族,今年二十六歲,是一名攝影師,在外地東闖西蕩了幾年,最後在父親的資助下,和好朋友雲飛回老家開了一個攝影工作室,取名叫做我們,雲飛接待和攝影,我負責後期。
老家是一個三線城市,這裏的人特別喜歡斤斤計較,愛占小便宜,沒見過什麼世麵還特別喜歡吹牛逼,有時候碰上奇葩的客人真的很頭疼。
工作室剛開不久,生意不是很多,基本上是入不敷出,可是我相信可以做起來,年輕人,就是這樣,為了相信而相信,傻傻的,但是起碼有個奔頭。
這天,正和雲飛在工作室聊以後店裏發展的事情,雲飛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嚇我一跳。
我害怕各種鈴聲,手機,電話,門鈴,統統會讓我的神經忽然間收緊,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神經太細了吧。
“喂,您好,我們私家寫真工作室為您服務。”雲飛熟練的開始應答。
“哦,好的,這個沒問題,您自己帶衣服的話我們不會另外收費的,隻是會替換掉套係中相應的服裝。”
恩?我在旁聽不到手機裏的聲音,但是猜到又是個有特別要求的客人。
雲飛仔細聽了會兒手機,又答道:“這樣的話也可以,我們可以多給您拍一些,還會多贈送一些底片給您。”
似乎,是筆好賺的買賣,我有點高興的想著。
“恩,好的好的,那我先看下日程表給您安排下時間,您大概什麼時候有空呢?”雲飛依舊職業的回答著。
我笑嘻嘻的看著雲飛,這貨也難掩嘴角的笑意,遞給我一個噤聲的眼神,工作室剛開張,壓根沒什麼生意,哪來的日程表,妝模作樣而已,嗬嗬。
“恩,那就後天下午3點吧,好的好的,再見。”雲飛掛了電話。
“這個客人說隻拍一套衣服,自己帶,省事啊。”雲飛輕鬆的說道。
“那很好啊。”我隨口答道。
第三天,到了約定的時間,那人還沒來,我跟雲飛還有化妝師文靜坐在工作室沙發上閑聊了半天。
快四點鍾的時候,雲飛的電話響了,“喂,您好,哦,是小雨吧,好好好,我下樓去接你。”雲飛掛了電話,邊穿外套邊抱怨道,“讓你選這麼偏的地方,客人都找不到,還得我去接。”說罷,出門了。
我也想租門市好不好,可是也太貴了,幾平米的小店麵就得五千,要是租現在工作室這麼大的地方,沒2萬根本下不來,現在多好,1500一個月,還是躍層,就是偏了點,二十六樓一號。
我算過,二屬木,六屬土;挨著渾河,河屬水;雲飛火命;在商場樓上,商場應該屬金吧,這下,五行俱全,多好。應該是這樣,我猜的。
沒多久,雲飛帶著一個漂亮的年輕小女孩有說有笑的進了屋,雲飛手裏捧了個木盒,應該是女孩帶來的,這小子平時還是挺有風度的。
大家坐了下來,雲飛和女孩閑聊這,嘴沒停過,哄得女孩笑嘻嘻的。
“哦,對了,這個是我今天要拍的衣服。”說著,女孩打開盒子,裏麵是套青色的衣服,看樣子,有年頭了。
女孩小心翼翼的取了出來,展開,是一套戲服,外套上麵繡著大朵大朵的牡丹花,繡工精細,栩栩如生,裏衫微微泛黃,但是麵料細軟,摸了下,滑溜的緊。
我心裏咯噔一下,“這貨,不會是想拍京劇大花臉吧,文靜能畫麼?”想著,我扭頭和文靜交換了下眼神,得,她比我還忐忑。
“這是我家裏傳下來的戲袍,我今天十八歲生日,好不容易從我爸那要來拍照,不過我不想拍那種大花臉,我想拍網上那種特別嫵媚的又現代又古典的感覺。”女孩期待的看著雲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