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我們一行四人往工作室走去。
路上,我瞧著熙亮手裏拎的五個披薩盒,和韓祈說說笑笑的,摸摸自己的錢包,好心痛,最近一直沒什麼進賬,錢花一分就少一分,而且,這是打包麼,這叫外帶吧。--!
其實我也知道,韓祈沒有理由幫我的,萍水相逢,他能這樣做,確實是個善良的孩子。韓祈有那個能力,但是他並沒有那個義務。
一頓飯,一份寫真,確實不多,把那個解決,對我來說,是實實在在的大事。
很多人,看到別人有能力,就覺得對方幫助自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隻知道占便宜,我討厭。
可是,我現在好窮啊,我苦著臉,沒精打采的走著。
到了店裏,韓祈示意雲飛和熙亮去樓上回避,然後跟我麵對麵,席地而坐。
“要想和鬼魂溝通,你們首先要有相連的氣機,簡單說,我需要你的一點血。”韓祈看著我,慢慢解釋到。
“哦,這個簡單。”說著,我擠爆了臉上的一個痘子,真可悲,青春不在痘還在,哎。我又用手指在那裏狠狠掐了下,低頭看看手指頭,恩,有血了,把手指伸到韓祈麵前,“這個行不?”我無辜的問道。
韓祈滿臉黑線,無奈的看著我,活像看一個猥瑣大叔。這不賴我,都怪雲飛,他傳染給我的。
“聽過十指連心吧。”韓祈無奈的問道。“恩,聽過。怎麼了?”我疑惑了下,便立刻反應過來,“你要紮我手指頭啊。”我難受的問。
韓祈點點頭,“算了,紮就紮吧,輕點,怕疼。”說著,我把手指伸到韓祈麵前,等待打針的感覺來了,難受。
隻見韓祈在身上摸索了一下,拿出來一根三寸左右的東西,細細的刺一樣的東西,帶著微微的弧度,泛著油膩的光澤。
“這是豪豬的刺。”韓祈看到我的疑惑,主動解釋道。
豪豬?這貨我知道,去年去雲南時候見到過,跟刺蝟似地。
感覺韓祈碰了下我的手,我收回脫線的思維,“輕點哈,拜托拜托。”開玩笑,那麼長的玩意,紮一下得多疼啊。
誰知韓祈推回了我的手,“紮完了。”
誒?這玩意好使啊,一點感覺都沒有,我看看手指,什麼都沒有,“可是沒流血啊。”我問道。
韓祈晃了晃那根刺,“在裏麵了。”說著,又拿出個精致的小玻璃瓶,小心翼翼的倒出了一些黑乎乎的粉末,手一點,一滴鮮血從刺上滲出來,滴在粉末上。
接著,韓祈用打火機在粉末上烤了烤,一股異樣的香氣飄了出來,接著粉末冒出一股青煙,半米高的時候忽的分成兩股,一股飄向我,一股飄向我身旁。韓祈笑了下,輕聲說道:“好了。”
好了?什麼都沒......我腦子還來不及把“發生”兩個字想出來,就眼前一黑,栽倒在地,真TM丟臉,今天第三回了。
咚鏘咚鏘咚鏘咚鏘咚鏘咚鏘,一陣密集的鼓點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此刻,我正坐在一個臨時搭建的戲台前,台上掛滿了布幔,可是一個人都沒有。
我訝異了下,想轉頭看看四周,可是卻驚訝的發現我連轉眼睛都做不到,隻能被動的觀看。
這時,耳邊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說話聲,“老爺,今天請來的,可是現在最紅的名角許榮軒許老板呢,那唱腔,呦,那個高呦,嗬嗬。”
我的身體動了,扭過頭,對那個女人慢條斯理道:“夫人,你費心了。”說完就轉會了頭,坐的四平八穩。
剛剛我看到了那個女人,民國初期的衣服吧,還帶著一些清朝的特點,大概二十出頭,長得挺好看,可是臉上擦了一層厚厚的*,嘴唇卻是鮮紅欲滴,畫的還是櫻桃嘴,眼角上挑,透著一絲陰狠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