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行信息掃過，各種看起來就無比強悍的天賦與技能琳琅滿目的出現在季晴安眼前。
但不需要再多的了解。
隻需一眼，季晴安就能有個大概的判斷。
眼前這個愛裝逼的山羊頭，簡直強得可怕！
但有一點值得在意。
季晴安也是現在才靜下心來看到。
緘默頭頂的進度條不知何時早已突破滿值，卻卡在了29！
並非進度條停在了29，而是緘默的奴役值滿值就是29。
還不等季晴安細想。
“你在窺探我？”
正在季晴安平複著心中的震撼之際，卻忽略了眼前的山羊頭。
對方不知何時轉過身，在季晴安抬起眼時，正好與緘默那燃燒著藍色火焰的眼眶對視。
山羊頭整體發白，卻不是蒼白，而是那種極具質感看起來有些年頭的灰白。
羊角盤在它的頭頂，山羊頭骨的臉狹長又有些尖銳。
與對方眼眶內燃燒著的藍色火焰對視，季晴安難以抑製的回想起幻境中的那一幕。
那一輪...血月！
緘默看著眼前的金發少女，看著那雙裝著無數情緒的藍色眼眸，卻不是質問，而是好奇，“你看到了什麼？”
是啊，季晴安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眼前山羊頭的強大，同樣看到了對方天賦一欄當中醒目的紅色字體。
【複蘇詛咒！】
再往下，則是對方的壽命。
兩年！
眼前這個山羊頭僅剩下兩年不到的時間。
季晴安沉默片刻，她想了想，最後還是打算如實開口。
對方既然已經點出了自己係統的根本，大概率早就有了相對應的了解。
更何況緘默說過，自己有著跟父親一樣的能力。
或許，父親也曾有個係統？這就跟她猜測中父親是穿越者的身份對的上了。
“你還能活兩年。”季晴安說的很直白，她承認自己有賭的成份，但眼下沒有其他辦法。
“果然。”但緘默卻沒有因為自己僅剩兩年的壽命而震驚又或是詫異。
反而，它眼眶內的藍色火焰熄滅，上前一步，瘦高的身軀投下陰影。
“你跟你父親的能力如出一轍，這就是維裏斯的血脈啊...”
它的語調刻意拉長，像是感慨，又帶著驚歎。
“你知道自己隻能活兩年？”季晴安皺起眉，她實在搞不懂眼前的山羊頭究竟代表了什麼身份，又有著什麼樣的目的。
緘默隻是盯了季晴安幾秒，就再次轉過身，“我當然知道，仔細來算，這還是因為你的父親導致的。”
“所以你的實際目的是來複仇？”季晴安再次發問。
“不，不是複仇，我雖然隻有了兩年的壽命，但我很感激你的父親。”
緘默的話聽不出真假，它也並不在意自己被季晴安窺探。
“我曾親眼看著他一步步從流落街頭的乞丐變成名聲響徹各國的商販，又用了不知多長時間看著他從商販變成冒險者，屠殺惡龍的勇者，直到暴君。”
緘默背對季晴安，明明看不到它的臉，可季晴安就是能覺察到它此時心底的興奮。
那是不知壓抑多久的爆發！
“讓我變成你的奴隸！”突然間，緘默猛地轉過身，它的渾身顫抖，喘息粗重，全然失去了一開始時季晴安對它的印象。
季晴安被眼前這一幕驚的愣了一瞬。
卻不料，不等她給出反應，緘默急切的聲音接踵而至，“讓我變成你的奴隸，為此，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