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哈爾濱一片肅殺,萬物凋敝,朔風如刀。路上的行人將自己裹在厚厚的棉衣下,行色匆匆。夜幕降臨,空餘萬家燈火。而在每一盞下都有一段故事,或淒美,或纏綿,或痛苦,或幸福,或恐怖,或詭異.....當人們籠罩在節日的喜慶中時,範家上下卻一片陰霾。範家的頂梁柱範威倒下了,遍訪名醫無效,如今僵臥病榻,等待死神的審判。範威戎馬一生,大小戰役無數未曾屈服過,如今也不得不在病痛的折磨中垂死掙紮。
“生了!生了!是個男孩!”產婆的聲音傳遍範家,給黑暗中的範家帶來了一絲光明。範強接過產婆手中的孩子激動不已,連聲大笑:“我要當爹了!範家有後了!”本想直接將孩子抱過去給父親看看,轉念一想卻又將孩子放下,隻身前去。
“老頭兒知道這個消息沒準病情就好轉了呢。”範強這樣想著。誰知老爺子聽見這個消息卻眉頭緊皺,長歎不已:“來了,該來的還是來了!”老人剛說到這,產房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啊!”
“不好!”範強連忙跑回產房,難道孩子出事了?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心內焦急的範強衝進產房,隻見產婆麵帶驚懼,嘴巴大張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手指顫抖著指著床。而床上的妻子已經昏了過去。
範強一步一步的走向嬰兒床,心狂跳不止,他怕看到自己不希望看到的結果。可該麵對的終要麵對。他一把拉開嬰兒床上的帷幕,不禁也驚呼一聲。隻見床上的孩子渾身漆黑似木炭,此時竟坐在床上不哭不鬧,而是用一雙小眼睛盯著範強。怎麼回事?這孩子才剛出生竟學會了坐著?而且剛才抱孩子的時候明明是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子,可如今...“發生什麼了?”範強抓住產婆肩膀問道。產婆哭著說:“我也不知道,我剛剛抱著孩子想要放到嬰兒床上卻發現嬰兒的臉快速的變成了黑色,很快便從上到下都變成了這樣...”說罷產婆就跑了出去。
為今之計,隻有問問父親了,範強心想。“我已經知道了。是天要亡我們範家啊!”老人的淚水順著滿是皺紋,溝壑縱橫的臉上留下。“爸,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就告訴我吧!”範威突然坐起,指著範強說道:“強兒!快!你快去把這個孩子扔掉!有他在,我們範家定會家破人亡!快!快啊!”老人近乎癲狂。
“爸!那可是我的親骨肉啊!我怎麼能這樣做?他可是咱們範家唯一的血脈啊!”範強用力按住了癲狂的老人。此刻老人也冷靜了下來,淡淡的說:“去把孩子抱來。”範強看到老人平靜下來,連忙擦幹了臉上的淚水退出房去。
當範強抱著孩子回來時,卻見連翻身都費勁的父親竟然已經下床站在桌子前。桌子上擺了香,黃紙,碗,朱砂等。範強已經好久未見父親用這些東西了,於是問道:“爸,您這是...”範威卻不回答,一把接過範強手中的孩子,用刀在孩子的手上劃開一道口子,將血滴到碗裏。範強在疑惑的身後看著,父親怎麼有力氣下床了?而且父親現在做法幹什麼?
不一會隻見範威在一張黃紙上畫了一對令人費解的符號,然後將黃紙快速的折疊了起來,剛要轉身卻向後一仰倒了下去,範強連忙扶住。“強兒,我這符日後要掛在孩子身上,不到18歲萬萬不可取下。唉!這孩子是個災星啊。這符可保他18歲前平安無事,但是...”老人似乎連氣都喘不勻了“總之..你們..好自..為之..”說罷,範威便撒手人寰了。範家上下一片哀聲,範強看著桌上的孩子心中苦澀萬分,將手中符掛在了孩子身上。妻子問該給孩子取個什麼名字,範強淡淡的說,叫無咎吧,便出去操辦父親的喪事了。
由於範威在之前早有準備,所以一切都井然有序。隻是直到入土前範威的眼睛無論如何也閉不上,突然小無咎哭了一聲,老爺子的眼睛才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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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