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老到那麼不中用的地步呢,我自己就是中醫,會不清楚自己的身體嗎?”
輪椅上的老人,頭發花白有些長,下巴上吊著的胡子,遠看倒當真像是老山羊一樣呢!
“王慧怎麼樣了,你不在家守著跑著來做什麼?”
要知道鄭守昌今年已經八十二歲了,之前鄭家文也不是沒有提過要將他接到自家和他們一起生活。
可幾次三番都被這老兩口給拒絕了!
鄭守昌說著就將目光對準了鄭源身邊的張炎。
“這孩子是……”
“爸,這是張炎,是我請來給王慧治病的中醫!”
一聽張炎是中醫,鄭守昌的臉上立馬就閃現出了幾分輕蔑。
老話都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鄭守昌做了一輩子的中醫,也帶過不少的學生。
自己的這些學生中啊,但凡四五十歲能夠混出些名堂的就已經算得上是年輕有為了。
在鄭守昌看來,自己孫子倒算得上是有天賦的孩子,但如今也隻局限於認個藥材,或者是給人治療個傷風感冒什麼的就已經很不做了。
眼前這年輕人,看上去比鄭源也大不了多少,即便是中醫又能是個多厲害的中醫。
想到這,鄭守昌看著鄭家文的眼睛裏也有著嫌棄。
自己兒子再不濟也是個卞京中醫院的院長,還是中醫協會的會長,可眼下卻將希望寄托在這麼一個毛頭小子上,這不是慌不擇路嗎?
想到這鄭守昌就朝著鄭家文擺了擺手。
鄭家文以為自己父親是有話要說,就將腦袋湊了過去。
誰承想,下一秒中,鄭守昌便抬起胳膊上去就是一巴掌拍在了鄭家文的後腦勺上。
“糊塗羔子,你腦袋瓜子讓驢給踢了啊!”
“就……就這麼一個毛頭小子,你和我說他能治得了王慧的病,你腦瓜子沒毛病吧!”
“我六歲就在中醫館給人當學徒,八歲就跟著醫館裏的老中醫把脈,我接觸中醫七十幾年,從來就沒遇見過二十歲出頭就成手的中醫……”
“爸,我真沒撒謊,我師父,我師父的病就是他給治好的,王慧是我媳婦,我怎麼也不會拿她的性命兒戲啊!”
別說是自己父親這個老古董了,想起自己初次在姚家見到張炎的時候,就連他也覺得對方不是來給老師治病的,而是來搗亂的!
“老爺子,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您不知道的事情啊,多著呢,您要是不信,咱們爺倆比劃比劃!”
張炎深知,鄭守昌是自己調查沈家的關鍵。
所以張炎也不介意花費時間同這老頭,套套近乎。
聽到這話的鄭守昌先是一愣,隨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你這臭小子,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啊!”
“成,我老頭子,今天我老頭子,就給你這猖狂的年輕人好好上一課!”
“能得老爺子您指點,也是我的榮幸,我看您家裏的傭人也不少,不如咱們就給她們診治診治如何?”
“好,就按你說的辦!”
似乎是不滿自己一把年紀了,卻被一個毛頭小子給叫了板,鄭守昌見狀,立馬推動著輪椅來到了客廳,讓家裏的傭人全都站到了客廳裏。
“怎麼還少一個呢,今天有人請假了嗎?”
鄭家老宅子很大,光是藥房就有四個,所以即便是每天的打掃也是一項不小的工作量。
“曉曉從今天早上就肚子痛,所以朱管家就讓她下去休息了!”
那其中的一個比較年輕的女傭,如實的同鄭家文彙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