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文知道張炎肯百忙之中抽空給自己妻子看病已經很不容易了,自己是斷不應該再提這些無理要求的。
可除了為人夫,他也為人子。
人到了鄭守昌這個年紀,已經沒有太多的貪念了。
如今的鄭守昌就隻想守著自己的醫館安安穩穩的過完自己的一生。
人活一世,苦難各不相同。
即便是鄭家這種顯貴人家,也有著旁人難以知曉的苦楚。
對於鄭家文的問題,張炎並沒有直接給予回複,反倒是直徑的走到鄭守昌的旁邊,將他的褲腿給掀了上去。
然後拿著那客廳茶幾上的枕木,當機立斷的就朝著鄭守昌的膝蓋骨下麵敲了上去。
“嘶!”
張炎這一板子,打的鄭守昌的眉頭立馬就緊皺了起來。
“經脈受損的時間不長,還有感覺,能治好!”
張炎說著就蹲在地上看著鄭守昌:“老頭子,想要重新站起來,就把你那些瀉肝火的方子都停停,吃我這個!”
說著張炎就拿起了茶幾上的毛筆,在紙上寫了個方子。
張炎發不羈飄逸的字,很快就吸引到了鄭守昌。
雖說字的好與壞,同方子並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
但鄭守昌作為一個書法愛好者,在看到張炎的字後,眼睛裏也閃現出了幾分欣賞。
“咋樣,還行吧!”
將方子寫好之後,張炎還不忘了拿到鄭守昌的麵前炫耀一番。
“你這臭小子,字寫得還真是不賴啊!”
鄭守昌雖然心有不甘,但卻還是如實的誇讚著。
“一個中醫,要是連字都寫不好,那恐怕是連門都沒入呢吧!”
張炎的這句話,卻好巧不巧的同鄭守昌達成了共識。
其實之前張炎的書法也沒有多好,就隻能說是能夠看清楚是什麼字的程度。
但隨著修煉等級越高,張炎的控製能力就越好。
這個控製能力也不隻體現在對靈力的控製上,對於毛筆也是如此。
“你小子,看著倒是聽不靠譜,這話倒是說的一點不差啊!”
說著鄭守昌還不忘了指著一旁的鄭家文說著:“就他那字,是我握著他手,一筆一劃的教過的,可寫出來依舊是跟小雞子抓過一樣!”
“爸……”
鄭守昌的話讓鄭家文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自己好歹也是卞京中醫院的院長,這張炎雖然醫術高超,但同自己兒子的年紀差不多。
難道他不要麵子的嗎?
“怎麼,我說錯了嗎?如果不是因為相信王慧,我都懷疑小源就不是你的兒子!”
鄭家的老宅的客廳的牆壁上,就掛著一副鄭源的書法。
那蒼勁有力的筆法,任誰都不會想到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寫出來的!
如果說女人的友情是建立在相同的興趣愛好上,那麼男人也是一樣的。
“臭小子,你方才說一周就能治好我的腿?”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鄭守昌便同張炎一副哥倆好的模樣了。
甚至就連自己平日裏最喜歡的孫子,此時也隻能被冷落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
“是,隻要您貼了我做的膏藥,服用我開的方子,再配合針灸,我保你一周之後,不僅能走還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