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張炎表態,薛海山就已經搶先一步說道:“查理斯之所以在江南停留這麼長時間,是為了江南京郊的那兩處古墓……”
薛海山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國外混的再風生水起,也不過是無根的浮萍。
更何況他的最終目的從來都不是什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是讓蒙冤的母親和枉死弟弟的靈魂得到安息。
從頭至尾,薛海山的敵人從來都隻有薛金茂一個人而已。
“古墓?”
顯然這個答案在張炎看來也是十分意外的。
江南京郊是先秦時期的重地,老鷹國的考古學家之前就來過這裏幾次,在確定下麵別有洞天之後,就立刻將這件事情稟告給了老鷹國皇室。
說起來這老鷹國的成立時間也不長,所以放眼全國,也沒有幾件能拿得出手的文物。
就連現在在博物館裏展示的那些文物,也都是以各種見不得光的辦法弄來的。
查理斯經常出現在京郊那一帶對於張炎來說早就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
但讓張炎沒想到的是,查理斯的最終目的竟然是江南京郊的的古墓。
張炎很清楚,薛海山就是要用這件事情作為籌碼,同自己聯手。
但喜怒不形於色,心事不讓人知,這是談判的最基本原則。
說白了薛海山眼下也在賭,他賭張炎不可能對於查理斯的種種舉動無動於衷。
事實證明,他也的確賭對了。
但張炎卻不會讓他有這樣的想法。
因為一旦讓薛金茂察覺到自己內心有所動搖之後,那在這場談判中,薛海山就會不知不覺的掌握主導地位。
“就算查理斯的目標真的是那兩座皇陵,那又能如何呢?”
“東西在我們玄武的地盤上,難不成他查理斯還敢明著搶不成?”
張炎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輕蔑。
如今玄武同老鷹國的關係,也隻能說得上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他們不會對查理斯的一舉一動做過多的幹涉,但這也不代表他們這些外來物種能在他們玄武肆意妄為。
薛海山同張炎接觸的時間不長,再加上對方年紀尚輕,以至於他自然而然的就將張炎的表現理解為過度自信。
“張先生莫不是忘了,老鷹國博物館裏的東西都是怎麼來的了!”
“我雖然已經離開玄武幾十年了,但是平日裏卻還是喜歡看一些曆史讀物的!”
“曆史就是個輪回,現在我們身邊發生的所有事情,在幾十年,幾百年,甚至幾千年前都是發生過的!”
“時代在進步,人的思維自然也是如此,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既然一百年前他們做得到,你又如何知曉一百年後的他們做不到呢!”
張炎知道,薛海山是想利用查理斯的事情來拿捏自己。
即便是遠走他鄉幾十年,但說到底薛海山的身體裏還是淌著薛金茂的血的。
看著薛海山那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小動作,真是讓張炎也不禁感歎一句血緣的神奇。
“薛先生未免也太看得起我張某人了,他們能不能做得到是他們的事,說白了,我也隻是江南的一個芝麻小官而已,我顧不了那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