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年嬌毛遂自薦:“夜深了,不如我為爺作首詩。”
四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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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許久沒有說話,年嬌屏住呼吸,不禁心下惴惴。
不對啊,她背過那麼多大哥的代筆,其中就有誇讚四爺處事公允、心係百姓的詩篇,怎麼四爺的反應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此計不成就換它計,年嬌決定先站起來再說,她撐住男人的膝蓋,用力——
結果紋絲不動。
四爺按住了她,下頜收緊,露出一個笑,在年嬌看來更像是冷笑:“一首怎麼夠,最少也要十首八首。不過還是留著以後作,省得力氣不夠。”
年嬌從喉嚨深處擠出一聲:“啊?”
什麼意思?
年嬌很快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臉頰再一次被捏被揉,她欲哭無淚,手臂軟軟地圈著男人腰腹:“能不能……輕一點……”
她小心愛護的漂亮花瓣!!
……
翌日,年嬌沒爬起來。
四爺睜眼的瞬間,腰間沉甸甸的,他已經知道那是什麼,把年嬌腳踝塞回被褥的時候,竟也不很意外。
心平氣和地穿衣洗漱,走出房門,蘇培盛瞧見王爺嘴唇明顯比昨天還紅,頓時驚悚了。
四爺冷冷瞥他一眼,蘇培盛鵪鶉似的低下頭。
第三天傍晚,年嬌痛定思痛,決心暫且舍棄作詩這個刷好感度的行為,等四爺到來時,端端正正坐在桌旁。
用完膳,她有些羞怯地問:“爺,要沐浴嗎?”
四爺以為她開竅了,回望過去,靜待她的下文。
年嬌說:“我讓問春采了些桃花瓣,等會叫蘇總管鋪進水裏,給爺解解乏。”
欺負別的花瓣就好,不要欺負她,年嬌絞盡腦汁想出新的辦法,覺得自己十分聰明。
四爺:“……”
年嬌重蹈覆轍,半個晚上沒能入睡。
第四天,年嬌哼哼唧唧,慶幸三天留宿終於過去的時候,前院大總管張起麟尋了個理由,和蘇培盛搭上了話:“蘇哥哥,您說那位……”
張起麟指了指西邊:“得用個什麼態度?”
想起年嬌勸四爺泡的花瓣浴,蘇培盛沉默片刻,幽幽道:“那就是另一位祖宗。”
伺候年側福晉,心態要好,心髒更要好,不過這話,就不必和張小子講了。
張起麟大吃一驚,不多時,蘇培盛拎著他的徒弟——改名冬喜的小太監來到棲桃院,隻說為給側福晉跑腿。
原先秋嬤嬤還琢磨,院裏別的都備齊了,唯獨少個足夠機靈、能跑腿傳話的人,見此暗自欣喜,得以窺見幾分王爺貼身大總管的態度。
她欣然接納,緊接著又提起心,看向朦朧床帳裏睡得呼嚕香的格格。
福晉已經派人通知了,明兒便是進宮麵見德妃娘娘的日子,宮裏頭可不比王府,隻盼格格順順利利才好。
當晚,四爺歇在書房沒有過來。
後院皆鬆了口氣,棲桃院的下人們忐忑起來,問春小心地看了眼格格,卻從年嬌臉上看出了高興又失落的意味。
問春一時間沒有讀懂:“?”
年嬌抱著錦被蹭了蹭,心想,臉蛋終於保住了。
可隨之而來的,是抱大腿的進度暫停。她不滿地抿起嘴,王爺就不能來棲桃院,打個地鋪睡一覺麼,一舉兩得的事,她也就不用煩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