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聽著這話,心裏覺得舒服,但嘴上卻是不動聲色正氣凜然道:

“九弟這是說的哪裏的話?”

“儲君之位極為重要,這是父皇需要考慮的事,而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

“這種事,就不要再說了。”

“那?這大觀府呢?”

魏蕭再度問了一句。

大觀府?大觀府可是有錢啊…誰要是能得到大觀府,等於得到大半個燕國。

“十弟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這大觀府沒了嫡子這個身份,還能有什麼呢?”

魏景搖頭說道,旋即放下筷子。

“我不吃了,你們吃吧,我得進宮去一趟。”

“去哪兒?”

魏蕭連忙問道。

“去見母妃。”

魏蕭隻是思索了片刻,旋即立馬道:

“那我也去!”

魏景無所謂道:

“你要來便來吧。”

兩人迅速起身便出門去了,留下魏季一人在這廂房內,這還未明白這二位哥哥為何都出去了,心裏卻在想,那《銀瓶菊》究竟有多麼下流?

能不能挑戰他的思維極限,但隨後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旋即一個小廝走了進來,彎腰恭敬笑著喊道:

“爺?可還吃的舒心?”

魏季聞言點頭,下意識答道:

“一切都好。”

但旋即想起來了一件事,等等?方才二位哥哥走的時候,可是都沒有給錢啊?

不會二位哥哥匆匆離開,要這個時候入宮去見母妃?豈不是?

魏季看著滿桌山珍海味,連忙問道:

“我且問你,我這桌酒菜,花費幾何啊?”

小廝微微一笑。

“爺,除了這廂房的燕刀五十外,您還得給銀錢二兩。”

“多少?二兩?”

魏季睜大了眼睛,臉頓時黑了,他府上十餘口,一月俸銀不過白銀三兩,這一頓飯吃了二兩!

難怪二位哥哥急急忙忙離去,敢情這是故意讓他給錢啊?

冷靜,冷靜!深吸一口氣,頭暈是正常的。

魏季竭力露出笑容問道:

“本殿下今日未帶夠銀兩,暫且掛賬如何?”

小廝隻是一如既往恭敬笑道:

“爺,並非我不懂通融,隻是利豐樓是公子定下的規矩,不許掛賬,否則這店門口掛著的就是我的腦袋了。”

“所以?”

“爺不妨遣人回府取錢?”

魏季聞言,臉色更是黑,兄弟誤我啊!旋即將腰上一塊玉故作大方丟了過去。

“這倒是夠了吧?”

小廝接過玉,立馬眉開眼笑道:

“爺還煩請在此稍作片刻,我這便去當鋪換銀來。”

“爺稍等。”

說罷,小廝迅速推了門出去,門一關,魏季臉上那大方之色立馬扭曲成了一片。

緊緊捏著拳頭痛苦的趴在軟榻上。

“二兩!”

“我府上十三口人大半月的花銷啊!!”

真是痛至骨髓啊!

利豐樓外,魏景快步而走,魏蕭緊緊跟在後麵,抹著嘴唇一臉得意。

“八哥,你還真別說,這利豐樓的酒菜味道是真不錯啊?我可是快半年沒來這裏吃過飯了。”

魏景一臉從容之色,淡然道:

“我說了,跟著我,有得吃。”

魏蕭連連點頭笑道。

“那是,那是,八哥就是厲害。”

“不過?我們這一頓飯,得吃近二兩銀子吧?就這樣給他府上大半月俸祿吃了,是不是不太好?”

魏景思索片刻。

“嗯~確實不太好。”

“那便等他窮的要販賣府中物才能生活時,我們再去照顧他的生意吧。”

魏蕭聞言點點頭。

“嗯~有理!”